木清辞主动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闭上眼感受这久违的温暖。
沈榭亦是收紧了力道,安静的抱了她一会儿才出声,“你别乱给我扣帽子,当年是你自己负气跑丰阳关的,我可没跟你吵架。”
木清辞伸手在他腰间掐了一下。
屋内温馨的气氛被屋外传来的一声鹰鸣打断。
流空连忙伸手去捂阿福的嘴,方才宣宁帝的密信已由天玄司的探子送达,还附带了一只鹰,听那人说是阿福待在府中不吃不喝,也不像是生病的样子,沈桑宁觉得可能是离开沈榭太久了不习惯,就让李沢想办法把它带去给沈榭,恰好宣宁帝又有密信要送达,就连着阿福一起带来了。
流空拍了一下它的头,“你别乱叫,我现在都不敢打扰公子,你觉得你比我还重要是吗?”
阿福的脚在空中倒腾了几下。
木清辞从沈榭怀中抬起头来,皱眉道:“我怎么感觉我听到了阿福的声音?”
沈榭也听到了,他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流空。”
流空又拍了一下阿福的头,“让你别乱叫你不信。”随即又应道,“公子,东西到了,鹰也来了。”
木清辞立即坐直身子,余光看到桌上的玉佩后顺手捞走。
沈榭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才道:“进来。”
流空战战兢兢的推开门,先是观察两人,见他们脸上的神情不像是吵过架的样子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阿福一进屋就从流空怀中飞过去蹲在桌上,对着木清辞叫了一声,看起来凶巴巴的。
木清辞忽然想起自己之前哄阿福走的时候好像骗过它以后去公主府都能看到她,结果自己一声不吭的就跑了,难怪它会如此生气。
毕竟是自己的错,木清辞本想抱着它哄一哄的,结果才一凑近,就闻到它身上的一股味,忙收回自己的手,对着正将密旨递给沈榭的流空道:“脏了,拿下去给它洗洗吧。”
沈榭:“... ...”
流空噗嗤笑出来,沈榭瞪了他一眼。
阿福不满的叫了一声,转过身不理她。
看他二人的神情,木清辞想起了之前在黎安城外的事,沈榭当时因为不知道是她,以为她故意接近,走的时候好像也说过这样一句话。
所以他们方才应是以为她在刻意找沈榭的麻烦。
“它身上是真的有味,”木清辞解释道,忽而又问,“我有那么记仇吗?”
两人皆未说话,一个低头检查密旨是否有被拆封过的痕迹,一个上前想要带阿福下去洗洗。
木清辞:“... ...”
密旨上面封金,且盖了宣宁帝的私印,并未被人提前打开过。
沈榭拿出匕首划开外封,将密旨取出,不出他们所料,宣宁帝果然意图将太子与平邑有关的事按下不表,让沈榭接着往下查,还给了沈榭半块虎符,让他发现私兵所在地后直接调动东菱边境的驻军,将其歼灭。
木清辞冷笑出声,“这天家果然无亲情,不过这样也好,如今车邛这条线索算是断了,要想知道幕后之人,就只能去从太子的嘴里问,当年他既然敢光明正大的篡改战马数量,定是一开始就知道箫家会有此劫,如果陛下有意留他性命,我们还不敢贸然动手。”
沈榭点头:“没错,只要找到太子豢养私兵的证据,那他就是必死无疑。”
木清辞:“那我明日就回黎安,你去青州,我在黎安想法子拖住太子,为你在青州留出时间。”
沈榭思索片刻后道:“你与我一同去青州吧。”
木清辞:“???”
沈榭:“黎安有你师兄和周济琛,拖住太子不是难事,青州事情比较繁杂,我一人兴许应付不过来,你随我一道去。”
木清辞无语的看他一眼,这些年他带领天玄司查的比这危险复杂的事多了去了,如今竟然找了这么个借口,这不明摆着是不想她回去,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