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你们要是知道这批货是帮何人运的话,还敢接手吗?”
“有何不敢,”何凌善道,“我们做生意,只讲究钱,不问货物来源和去处,只要价钱给的高,尸体我都给你运,但是若有人想断何家的财路,我也定不会放过。”
听他这番话,木清辞也基本上明白了,何家不知道这批货是帮太子运的,她的眼神又落在方才递票据给何凌善的那人身上,“何家可真是厉害啊,竟将附近的山匪都给叫来了,还特地演了这一出戏,我二人竟值得你们这般大动干戈。”
“谨慎为上嘛,谁知道你们还有没有留什么后手。”何凌善看着木清辞,笑的极为荡漾。
何高澹十分嫌弃他这幅样子,皱眉道:“差不多了,赶紧解决完回去,那批货等不了。”
沈榭看到何凌善肆意在木清辞身上游移的眼神和匡平握住她胳膊的手,脸色越发的黑,凉凉出声:“还不动手?”
何凌善眼中有些诧异,觉得沈榭有些狂妄自大,“行啊,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等你死后,你的夫人,我就笑纳了。”
“呵,”沈榭冷嗤,“痴人说梦。”
“等会儿,”木清辞忙制止一触即发的大战,“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发现我们的目的?”
何高澹见他们这有恃无恐的样子,心中疑云渐升。
木清辞:“是我们找上何大公子之时,还是五小姐去探三公子的话时?”
提到这事,何凌善心中也渐渐升起一股子怒意,“你们竟然敢将手伸在雨筠身上,若不是我及时察觉,你们是不是要准备利用严博容对雨筠下手了,行啊,那我今天就把他剁碎了,扔在江里喂鱼,动手。”
哦,那就是从何雨筠那里发现的端倪。
木清辞神色复杂,似有些憋屈。
沈榭从一旁的人手里夺了一把刀,将面前的人逼退。
见他武艺不凡,何凌善没打算与他在这里耗费大量的时间,再次出声:“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不然我就让她死在你面前。”
沈榭看着木清辞还在懊悔,无奈道:“回去我给你重新寻一把。”
听到这话,木清辞勾唇笑了,抬脚在匡平的脚尖猛地一踩,头往后撞在他的鼻尖,在匡平吃痛之际,伸手往他拿剑手腕上一拧,挣脱他的束缚,就着他的手,将剑往他脖颈上一推,直接划破他的喉咙。
这个过程发生的极快,匡平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便没了生机,死前还在瞪大眼睛看着她。
她明明没有内力,为什么?
何凌善就在一旁,木清辞本有机会杀他的,但她没有动手,而是迅速来到沈榭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