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空则拿着虎符, 连夜出了青州。
沈榭和木清辞也出了城。
就在他们踏上泸山的方向后,隐在林中的人探出头,朝着城中的方向去。
宋庆生坐在府中,听着来人禀报:“都督, 他们去了泸山。”
宋庆生摆摆手, “我知道了, 按照计划行事吧。”
“是。”
方才那人走得急,没有注意到等他离开后, 木清辞和沈榭又折了回来,朝着棂山的方向去。
怕让人察觉, 他们没有骑马,而是徒步爬上的山。
棂山很大,由几个山峰拼连在一起, 中间有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
沈榭和木清辞的目的是最高的那个山峰,从前木清辞走这种路基本上可以说是健步如飞, 可如今走起来却有些吃力。
夜晚看不清,但又怕拿着火把暴露行踪, 两人是借着月光而行。
沈榭没有看见她额头的细汗,但他察觉她的气息不对, 便停下脚步问道:“你怎么了?”
木清辞扯了下嘴角, 也没瞒他,“有点累了。”
如今才到半山腰, 天亮之前他们必须确定那支军队到底在没在这个位置,木清辞便提议道:“要不你先上去,我在后面来。”
木清辞也有些懊悔,早知身体已经差成这样,她今日是断不会跟来的。
沈榭握住她的手腕,发现她的脉搏照旧十分正常。
木清辞笑了一下,“之前思佳给了我一种药,无论怎么探,我的脉搏都是和常人的无异,且没有任何内力。”
沈榭也笑:“特意防我的吧。”
木清辞:“......也不全是。”
沈榭怎么可能把她一个人丢在此处,他转过身朝她蹲下,“上来。”
木清辞愣了一瞬,而后迅速爬上他的背,双手环住他的脖颈。
沈榭背着她慢慢朝山上走,脚步比之前稳了不少。
沈榭上一次背她还是在七年前,那时的她才十三岁。
那年下大雪,两人一起去梅山赏梅,在下山之时木清辞不小心踩滑了扭到脚,当时也是沈榭将她背下山的。
当时是她自己的问题,最后沈榭却被许婉骂了一通。
想到这事,木清辞就忍不住笑出声。
沈榭偏头看她,“笑什么?”
“我想起之前我摔倒扭到脚,你被婉姨骂的事。”木清辞语气中全是幸灾乐祸。
“呵,”沈榭没好气道,“从小到大,我给你背了多少黑锅,挨了多少次骂,你记得清吗?”
“那些事不是你撺掇我去干的吗?”木清辞小声狡辩。
“我的本意是掀块瓦,结果你倒好,直接把人家房子都给拆了。”沈榭夸张的比喻。
“没有你们几个的参与,我一个人也没办法做到。”
想起之前一群人在黎安肆意胡闹的日子,木清辞眼中不禁有些怀念,“也不知道如今五妹妹过得如何了?”
五公主秦筝前两年便去了东菱和亲,东菱人没有南靖那么讲究礼法,前东菱首领死后,秦筝又嫁给了新任首领,这件事在东菱十分常见,但是让秦筝接受,似乎格外艰难。
这话沈榭不知道该如何答,他想起秦仪出嫁前一段时间身边出现的那一个侍卫,又问:“五公主身边的那个侍卫,可是你安排的。”
木清辞闷闷的嗯了一声。
“郡主倒是厉害,人在北离,对南靖的事也还能了如指掌。”
木清辞:“......”
听着他这般阴阳怪气的话,木清辞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她忽然凑过去,在沈榭耳朵上轻咬了一口。
沈榭身子霎时僵住,脚步也不由停下,转头看着刚刚得逞现在一脸笑意的木清辞,眼神十分复杂,似想说些什么,最后却一个字没有说出来,深吸一口气,继续往前走。
过了会,见她不说话,沈榭又主动出声,“那孟予月,你打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