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线索他们都有些眉目可以往下查,唯有户部当初的涉事人员全都死了,一点眉头都有。
沈榭今日冒险来吴王府,想来也是吴王在信中提到了这件事。
周济琛方才说的确实是木清辞心中的顾虑,想来吴王在里面与沈榭说的也大差不差,
“以你和沈榭的关系,你若是与他坦诚,他虽然可能会气你瞒着他,但也定会助你,你为何非要兜那么大个圈子?”木清辞皱眉问。
“这些年他一直在忙着查当年之事,我不忍让他再因为此事烦忧,我本打算等这次回来再与他说起此事,却不曾想,中间出了些许变故。”周济琛苦笑道。
木清辞听出来周济琛口中所说的变故就是她,牵扯进这场权利的漩涡中,许多事情就会变得越发复杂,沈榭怕她的身份被人察觉。
她的身份若是提前暴露,就是必死无疑。
故而沈榭并不会轻易接下吴王和周济琛的抛来的橄榄枝。
周济琛:“我想郡主也不愿意看到他为难吧。”
现如今,沈榭若是应下,就是让她置于危险之地,若是不应,最终的结局有可能就是亲眼看着沈谦披上战甲御敌,将生死托付于战场之上。
一边是挚爱,一边是至亲,这让他如何选?
所以周济琛费尽心思将她带来此处,就是想让她主动在吴王面前暴露身份,让沈榭不得不站在吴王这一边。
同仇敌忾,方能有一线生机。
数年光景,昔日的好友之间却充满了算计,很多问题木清辞没有问,只因为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问与不问已经没多大区别了。
周济琛如此算计他们,木清辞心里说不难受是假的,但是最难接受的应该还属沈榭。
“你的确从小便心思敏锐,但是沈榭也不是傻子,他并非不清楚你当年刻意接近是有其他目的,只不过在他心中,一直都是将情字放在首位,故而心甘情愿让你借沈家的势助力周家,他以诚待你,却不曾想竟让你如此算计。”木清辞的声音渐冷,“重情之人亦是最无法容忍背叛,你明知我与他的关系,却还是利用我让他妥协,这些年的情谊在周侍郎心中便是如此无足轻重吗?”
面对木清辞的质问,周济琛心中亦是泛起一阵酸楚,沈榭和木清辞都是于微末之际都不曾离弃他的人,若是有得选,他又怎会出此下策。
“你们二人于我而言,是知己,亦是亲人。”
木清辞吸了吸鼻子,尽力让自己的情绪保持平稳,认真道:“有些路一旦选定,就再无后悔的机会,济琛,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当真要我进去吗?”
周济琛深吸一口气,身子微侧,对木清辞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郡主请。”
眼看他做出了抉择,木清辞笑了笑,眼中满是失望,她点点头,“好,希望周侍郎日后身处高位之时,莫要后悔今日的决定才好。”
说完,木清辞就率先朝前走,至门口时,她并未敲门,而是直接用内力将门震开。
门口守着的护卫下意识拔刀,木清辞的手在他们的刀柄上一拍,将他们拔到一半的刀给拍了回去,继续朝里走。
门口的两位护卫有些懵,正欲出声之时便看见了木清辞身后的周济琛,周济琛对着他们摇摇头,这才没有人阻拦木清辞的路。
木清辞径直朝着宅中唯一亮着灯的那处屋子而去,流空一直在外面守着,他看到木清辞和周济琛走进来之时也是十分震惊,“你们怎么来了?”
木清辞没有回应他,而是一脚踹开紧闭的房门走了进去,一边取下头上的帷帽,一边道:“二表哥有什么事直接与我说不是更为恰当,为何要为难于他。”
见到木清辞进来,沈榭和秦邵的眸中都充满了震惊,皆是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周济琛进来后又将房门给关上,轻微的关门声让秦邵率先回过神来,想到方才的那声“二表哥”,他不确信地问道:“你是?”
木清辞走到沈榭身旁坐下,主动拉住他的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