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把水杯放在床头,伸手将木清辞扶起来,拿过枕头垫在她腰后,这才把水递给她。
一杯水入喉, 木清辞才觉得嗓子舒服了许多, 她看向云锦, 认真道:“昨日情况本就危险,没有几个人在那种情形下还敢擅入, 这事不怪你。”
若非里面是木清辞心中极为在意的人,她也不会不顾一切闯进去。
木清辞眼神在房中环顾一圈, 问道:“情况如何了?”
云锦低声道:“放心,都已安排妥当了,您昨晚不顾性命冲进火中的事许是已经传到了皇陵那边, 月落昨晚便让人去给昭国公递了消息,若陛下试探, 他应会有所应对。”
“嗯,”木清辞点点头, 云锦和月落办事她自是放心的,现在就等着好戏开场了。
“对了, 还有一事, ”云锦有些犹豫,语气也吞吞吐吐的。
“说。”
云锦知晓木清辞的性子, 只好硬着头皮开口:“昨晚皇陵那边传来消息,昭国公受伤了。”
木清辞眯了眯眼睛,心中有些疑问,“受伤?”
“是,且剑上有毒,若不是医治及时......”
木清辞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猜到了其中的关窍,她勾了勾唇,冷笑道:“行啊,他们二人如今倒是合起伙来瞒着我。”
见木清辞这样,云锦也知道她如今动了气,也不敢再开口。
就在此时,月落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公主殿下,太后娘娘来了。”
木清辞忙将心中情绪敛下,让云锦去开门。
云锦打开门后便对太后行了个礼,“奴婢拜见太后娘娘。”
“起来吧。”
昨晚出来的时候,芳嬷嬷身上也受了不少伤,故而此时陪着太后过来的是雪平。
雪平看到木清辞并无下床行礼的打算,心中有些不悦,脸色也差了几分。
木清辞却浑然不在意,笑看着太后,“太后娘娘恕罪,我昨晚腿被火烧伤,实在不便下床行礼。”
雪平听到这话,眉头越皱越紧,在她看来,木清辞现在直言提起此事,便是在提醒太后昨晚她的救命之恩,大有一种挟恩图报的意味。
更何况,昨日没有去前殿诵经的唯有她一人,这火还不知道是如何起的。
太后倒是对此全然不在意,只淡淡地说了句,“无妨。”
太后从一进屋眼睛就一直落在木清辞脸上,她朝着木清辞的床前走过去,却在距离床边两步的距离停下来,雪平忙从桌边给她搬了个椅子过去。
待太后坐下后,木清辞才出声:“太后娘娘昨晚应是也受了不小的惊吓,如今该是好好休息才是。”
太后的语气较之平时要温和了些,但听起来却还是让人感觉有些距离,“芳嬷嬷今晨与哀家说了,昨晚幸得你舍命相救,也没有受什么伤,之所以晕厥,那是因为头疾所致,倒是你,受了不少的伤。”
若是寻常人听到这话,肯定要说能够救下太后是她的荣幸这类的话,好以此在太后面前搏一波好感,为自己寻一个靠山。
但木清辞却只是轻轻一笑,扬起自己的手在太后眼前晃了晃,“确实,这手受伤最为严重,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疤。”
“哀家已经让太医调制祛疤膏了,只要按时涂抹,应是不会留下疤痕的。”太后轻声道。
木清辞此时的眼神正落在她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手上,因此并未看到太后眼中极力克制的情绪。
木清辞脸上松了一口气,“那就多谢太后娘娘了。”
“你不用跟哀家客气,倒是哀家还要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木清辞:“娘娘不用客气,我之所以不顾安危闯进去救您,也是因为有自己的私心,昨晚只有我一人没有去前殿,后院突然起火,恰好那时候我还不在屋中,若是您真的遇到什么危险,那我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若是因为此事伤了两国的和平,我亦难辞其咎。”
太后深深看她一眼,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