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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秦澜在静安寺犯的事,皇后一回宫就去了紫宸殿,亲自向宣宁帝请罪。
过了好半晌宣宁帝才让皇后起身,“既然母后已经罚了,那便如此吧。”
皇后松了口气,连忙谢恩,“多谢陛下开恩。”
就在皇后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时,宣宁帝却又突然开口:“澜儿如今年纪也不小了,该议亲了,朕瞧着杨詹事的儿子不错,性子也和善,二人倒也相配,不知皇后觉着如何?”
皇后没想到宣宁帝会突然提及秦澜的亲事,一时之间也有些愣神。
对于秦澜心中驸马的人选,她早已有了打算,杨詹事只是一个三品官员,她觉得职位有些低了。
“陛下,杨公子确实不错,但是……”
皇后才说完前半句,宣宁帝便打断了她,“既然皇后也觉得不错,那就这样定了,朕这就拟旨,这两日皇后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陛下……”皇后还想再说话,但宣宁帝已经让刘喜研磨,显然是一副没得商量的态度。
这些年她与宣宁帝之间本就十分疏远,宣宁帝也只有每月固定的初一十五会去她的寝宫。
皇后现在也不敢轻易开罪他,便想着先退下再做打算。
现在唯一能够改变这一局势的人,唯有陆太师。
一出紫宸殿,皇后便对陈嬷嬷道:“你去传信父亲,让他帮忙周旋一下澜儿的婚事。”
“是。”
皇后心事重重的回去等了一个时辰,陈嬷嬷才回来,她立即问:“怎么样了?”
陈嬷嬷轻轻摇头,面色有些为难:“太师说,如今正值关键时期,还是不要旁生事端为好,左右不过一桩婚事,杨公子为人不错,也不失为一个良配。”
“他杨磊哪里配得上澜儿?”皇后气急,对这桩婚事本就不满。
“太师说他早就知晓您要说这话,”陈嬷嬷颤颤巍巍地开口,“他让奴婢问问您,七公主看得上的唯有昭国公一人,那这些年为何却迟迟无法将昭国公拿下,她有这个心,却没这个本事,那就只能认命。”
皇后:“……”
“太师还说,如今太子行事在即,如果娘娘还看不清形势的话,那就等着陆家一起遭殃吧,到时候也不知道你这个皇后当不当的稳。”
陆太师的一席话,让皇后霎时哑口无言。
当初她能成为这母仪天下的皇后,仰仗的就是陆家的权势,如果没有陆家,她在这后宫确实无法立足。
现如今宣宁帝容不下太子和陆家的心思越来越明显,如果不反击,将毫无一丝生路。
权衡利弊下,皇后深吸一口气,妥协道:“本宫知道了。”
这件事传到木清辞耳中之时,她正坐在桌前摆弄棋子,轻笑了一声,道:“他对秦澜这个女儿倒还是有些感情,想借着婚约一事为她谋一条生路。”
“殊不知,从他拉我入局之时起,这些人的命,可就由不得他了。”
云锦看着木清辞云淡风轻的说出这番话,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觉得,木清辞好像从静安寺回来之后就变了。
变得比之前更狠,身上的杀气也越重了。木清辞心中真正的打算极少会与人说起,就连她,也是临了才知道。
故而云锦也不太清楚她接下来到底想做什么。
“思佳呢?”木清辞问。
云锦答道:“思佳这些天忙的脚不沾地,一边忙着研制姑娘的解药,另一边济王世子的病情不见好转,她也常往济王府跑,我去了几次,都未见得人影。”
“算了,改日我亲自去找一下她吧。”木清辞无声叹息,她有些担心思佳的情况。
云锦想了想,还是鼓足勇气问:“那姑娘接下来有何打算,是暂且将这些事搁置,等你成婚后再说吗?”
听了这话,木清辞笑着摇头,“搁置做什么,自然是要用瑄王的命,来贺我大婚啊。”
见她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