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担心我们,现在该好生把自己的伤养好,你身边的那人应该是常扮作你,一般人不会识得出来,我跟桑宁在宫中也会常帮衬着的。”许婉说。
沈桑宁点头认可,“你背上的伤口很长一道,虽然如今天气凉了,也要防止发炎。”
木清辞心中一暖,笑着点点头。
沈榭将碗轻轻磕在桌上,颇为不爽的说了句:“我受伤的时候,我怎么不见你们那么关心我?”
“你皮糙肉厚的受点伤怎么了,”沈谦嫌弃的向他,觉得他有些矫情,“你老子当年在战场上三天两头的破皮,我说什么了?”
沈榭:“......”
沈榭闭嘴了,反正他从小就是多余的那个,习惯了。
“出了那么大事,”木清辞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太后...回来了吗?”
“知道你挂心,我正想跟你说呢,太后娘娘昨晚听闻消息本打算连夜赶回来,结果才刚准备走,就突发头疾晕厥过去,太医说她现在的身子不适合移动,就只能在静安寺养着了。”许婉道。
“阿陵,你别怪自己,她如果知道真相,会理解的。”沈桑宁见她眸光有些闪动,便出声安慰。
“嗯,我知道。”
用完早膳,许婉本打算再陪木清辞待一会儿,木清辞想着她一整晚没休息,就催促她回去休息,还答应了这几日就住在沈府,许婉才离开。
木清辞一开始说要去找裴熙川,沈榭就让流空备好马车,带着她出门了。
如果是平常,阿福定要跟着他们跑,可现在有了孵蛋的重任,它只是在他们离开的时候依依不舍的看了几眼,就安心回了自己的窝。
一路上,流空的车都驾的十分稳,怕撕扯到木清辞的伤口。
前方人群围聚在一处,流空老远就瞧见了,提前将速度降了下来,安稳的落在人群后方,不用吩咐,就十分自觉的走上前去查看情况。
他离近了才看见,梅敬先手握长剑站在中间,剑尖直至跪在地上的三名男子,口中说着,“陛下当初下旨说过,靖康军守卫边疆多年劳苦功高,虽后来犯了错,但罪不及家人,你们却如此欺辱他们的家人,是不是忘了如今这和平也有他们的一份功劳。”
几个男子连忙跪在地上磕头,“对不起侯爷,草民再也不敢了,您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
流空这才看到梅敬先身后的两名士兵扶着另一位浑身是血的男子。
梅敬先黑着一张脸,冷声说:“来人,将他们几个送去衙门,杖责二十。”
“侯爷...侯爷...,我们错了。”
梅敬先没有理会他们的求饶,又让人送那个受伤的男子去医馆,流空并不了解事情的本末,就问了旁边的人,那人告诉他,卖木雕的摊贩是靖康军遗属,听到那三人当街辱骂靖康军,就没忍住斥责了几句,那几人知道他的身份后,竟直接对其大打出手。
如果不是梅敬先路过救下他,那人不死也是重伤。
流空道了声谢,回马车上将这件事跟木清辞和沈榭说了。
沈榭下意识的看向木清辞,木清辞神情默然,淡淡开口:“走吧。”
梅敬先是当初诛杀靖康军的主将,一开始他也曾在靖康军中待过,后面既然能够不顾同袍之谊痛下杀手,那他现在又怎会帮此人出头呢?
木清辞不知道他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也不想知道。
梅敬先手中有那么多无辜之人的性命,甚至刺穿她阿爹心口的那一箭,就是他亲手射的。
梅敬先的命,她一定会取。
流空在裴熙川置办的宅子附近绕了好几圈,最后停在了一处酒楼的门口。
木清辞和沈榭早就悄无声息的溜进宅中。
木清辞带着帷帽,但有人识得沈榭,立即带着他们进去。
上官茹也是今晨才醒,她醒后裴熙川又叫大夫过来给她检查了一遍身体,确认无误后才放心。
当初上官茹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