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陵现在是看明白了,木翎泽应该是下过什么命令,让这些侍女不能随意跟她搭话,防止她从这些人的嘴里套出话来。
尝试了几次无果后,箫陵也没有再开口。
知道她看了心烦,接下来的这一路,木翎泽和云锦都没有怎么在她眼前出现过。
也不知道他们是何时给她下的软筋散,反正到北离的这一路她几乎是独自行走都不可以。
木翎泽确实也如他所说,并未想过要对她腹中的孩子动手脚,甚至还吩咐大夫好生照料,日日安胎药不断。
东山事发过去十日左右,秦埠就下令还了长平长公主和靖康军的清白,在诸位大臣的拥戴下登基为帝,他能够说服那些大臣,想来也是用了各种威逼胁迫的手段。
反正东山那日发生的事,并未有人将真实情况透露出来。
所有人都道,荣乐郡主和昭国公死在了东山。
梅敬先同样掌管着皇城军,慕容珺也照样是东大营督导,只怕也是个挂名的人,亦或者是家人在秦埠手中。
慕容将军在训练的时候马匹发狂,不小心从马背上坠落,现在定国军由副将一手接掌,在秦埠登基后的第三日,北离和南靖一齐从边境处对东菱发动战争,让东菱形成了两面夹击的趋势。
箫陵则是十分担心五公主的情况。
到了北离,木翎泽单独辟了一处宫殿给箫陵,这处宫殿十分偏,屋外有羽林卫严加看守,木翎泽也减少了一些软筋散的剂量,让她能够自己动手用膳这些,但还是十分乏力,根本拿不了稍微重一点的东西,多走几步路就会气喘吁吁的。
她的一应用度木翎泽都是按照最好的规制来,只是不让她出去,也不让宫内的宫人多跟她说话。
他自己则是每天都会过来陪着她用膳,阳光好时,还会将她抱在轮椅上,推着她在宫殿中散步晒太阳。
每次看到他,箫陵都会用各种话来激他。
“木翎泽,你这么闲吗?天天来这里也不抽空去陪陪你们的嫔妃?我听说,你的后宫中到现在都只有一个孩子,你也不怕以后这孩子出了意外,你这江山后继无人,还是说,你真想让以后我腹中的孩子管你叫爹啊,那以后你这江山可就得改姓沈了。”
木翎泽被气的拂袖而去,第二日照常出现在她宫中。
云锦也在这里,但是她都有意避着箫陵,所以她也很少看见她。
箫陵就这样在北离皇宫中待了快两个月,这两个月,她对外面发生的时一无所知。
转眼便已到了五月份,天气也越发的热了起来,箫陵腹中的孩子也已经五个多月了,但是现在才开始显怀。
这天,在木翎泽陪着她用膳的时候,箫陵直接将手中的筷子扔在桌上,转头看着木翎泽,用几乎祈求的语气道,“木翎泽,你要杀要刮给个痛快行不行?”
身后的宫人齐刷刷的跪了一地,自从这位姑娘住进来,这种以下犯上的事她几乎每天都要上演一遍,且他们这位陛下从来都不生气,甚至还耐着性子哄。
就比如现在,木翎泽温声问:“怎么了,是不是饭菜做的不合胃口,想吃什么,我让他们重做。”
木翎泽在箫陵面前从来都不会自称朕。
“你打算就这样关我一辈子吗?”箫陵问。
木翎泽有些头疼,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他当时跟秦埠商量这件事的时候,只是不想她死,也想过把她一辈子困在他身边,可真把人带回来后他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放她走吗?
她肯定会回南靖,想尽办法报仇,那时候秦埠定会不计代价取她性命,而且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真的将她纳入后宫吗?
但他又有点不忍心,而且她定是不愿的。
就这样困她一辈子吗?
那她可能用不了几年就会郁郁而终。
“要不我给你出个主意,”箫陵难得对他笑。
木翎泽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