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气无力道:“两年前世子夫人因心情郁结,病倒在床,王太医前来为她诊治过,说是身体有些亏虚,赵小姐后找到我,说如果我能帮她在不知不觉中要了夫人的命,她就跟赵侍郎说让我侄儿进工部,我一时鬼迷心窍答应了,告诉她璜孚的气味和杞根草犯冲,会损害人体。”
赵莹莹疯狂对着沈榭摇头。
钱太医的话还没有说完:“后来夫人病情越来越严重,我怕此事暴露,就去同赵小姐商量,她让我利用王太医把这事引到瑄王身上,好洗脱嫌疑。”
钱太医说完孙奶娘紧接着道:“赵小姐让人绑了我儿子,逼我替她在世子送给小小姐的银锁里放入璜孚单,又在太医来的时候寻借口把小小姐带走,她还跟我说,如果有一日失败了,我把小小姐杀了,她也能饶我儿子一命。”
听到钱太医和孙奶娘说的话,吴怀舟难以置信的看向赵莹莹,问:“当真是你做的吗?”
赵莹莹一直摇头,疯狂示意让人把她嘴里的东西拿了,她想说话。
沈榭怕等会儿她吵到自己的耳朵,直接让卫玦把赵莹莹勾结谋害沈桑宁的罪证甩在吴怀舟面前。
吴怀舟看后嘲讽的勾起唇角,他本以为赵莹莹是什么良善之辈,如今看来,她只是在自己面前装的罢了。
他竟被她给骗了。
看着吴怀舟懊悔的模样,沈榭心里这才有了些许快意,“吴世子,你是想让我把这证据呈报大理寺吗?”
吴怀舟闭了闭眼,工部是太子的人,赵莹莹虽然是外室所生,可也是赵侍郎的心头肉,为保太子地位稳固,他不得不保她。
片刻后,吴怀舟终是妥协了,“我会给沈桑宁休书,但是晓玥,她不能离开侯府。”
“吴世子怕是没听清,我说的是和离,不是休妻,”沈榭停顿了一下,复道,“至于晓玥,你不妨看一看这几封信件和票据再做决定。”
流空将手中的东西甩在吴怀舟身上,感觉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若不是因为这个畜生,公子又怎会将之前好不容易查到的户部银钱流向交给他。
吴怀舟看后只觉后背发凉,这件事太子做的极为保密,怎会被沈榭查到。
如若这些东西交到陛下手中,户部一干人等都得完,太子也定会被牵连。
之前听同僚说被天玄司盯上不死也得掉层皮,他还不信,如今却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
一晚的时间,仅仅一晚的时间,他就谋划了这一出逼他与沈桑宁和离。
沈榭这个人,真的是恐怖如斯。
如今想来,从前他确实看在沈桑宁的面上对自己多有忍让。
沈榭没功夫跟他耗,出声催促,“怎么样,世子爷考虑好没有?”
吴怀舟笑出声来,他还有的选择吗?
“好,”吴怀舟在和离书上签字摁了手印。
看着和离书上的名字,吴怀舟想起了那年冬雪之日见到沈桑宁的场景。
大雪纷飞,她一身白衣立于红梅之下,与这天地之景融为一色。
她回头的那一刻,吴怀舟的脑海中就只剩下了明眸皓齿,绝世佳人这两个词。
若是忽略这心生嫌隙的两年,他们之间也是有过举案齐眉,和如琴瑟的。
吴怀舟将和离书递给沈榭,问道:“我能见她一面吗?”
沈榭正准备开口,沈桑宁的声音就从屋里头传来,“惟憬,让他进来吧。”
“……”沈榭欲言又止,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放吴怀舟进去。
吴怀舟进去后,江敏几人便十分识趣的退了出来。
吴怀舟在沈桑宁对面坐下,只静静地看着她,不发一语。
他不开口,沈桑宁也不急。
众人皆道沈榭和沈桑宁是两种极端性格,一人玩世不恭又浑又倔,一人温婉淑良性子极好。
但其实只有了解沈桑宁的人才知道,她这倔脾气,可不必沈榭的好。
吴怀舟终是没忍住先开了口,“桑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