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
“后悔?”木清辞笑了,笑得极为讽刺,“当年被构陷之人连坐三族,加上靖康军近十万人,那么多人无辜丧命,可有人为他们的行为感到后悔?”
“……”
“你当真以为我回来就只是为了洗刷冤屈?不,我还要让他们……血债血偿。”木清辞眸中恨意尽显。
裴熙川瞧着她这模样,很是心疼,只觉她不该是这样的。
木清辞收敛了几分戾气,又道:“我若此刻不杀他们,难保日后陈家后人不会报复,你们本就与这件事没有关系,出于昔年情谊才一直帮我,你们本该都是风光霁月的少年郎,读圣人书,行君子事,那些肮脏龌龊的事,我来便是。”
反正她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兴许也没多长时间好活了,也不怕日后有什么报应。
沉默半晌,裴熙川才沉重的吐出一口气,缓缓道:“之前你爹娘被困在金阳城之时,我与你哥哥在丰阳关见过一面,走之前他曾嘱托过我,如果他们都不在了,让我好好照顾你。”
说着,裴熙川苦笑一声,既后悔又自责,“是我辜负了他的信任。”
“师兄,你待我已经很好了,”木清辞认真道,“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跟你没有关系。”
……
赵昌受不住思佳所制毒药的折磨,又看到了孙千和卢俊的供状,想着逃不掉,便招了。
他去买的马本来是好马,可有一晚在途中休息时,马被人掉了包,第二日一早他起来看见的就是一批病马。
但这事他又不敢声张,他寻了好久都无果,就只能将此事瞒下,回黎安后,同行之人除了心腹,皆被他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