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木清辞的示意,蝶衣把手中画卷打开,里面是一幅山水画。
这是木清辞随手在路边买的。
单看画法和意境,算得上是中上水平,也在车时言的预想之内,因而他也并未觉得失望,他正欲随口夸赞几句,转眼却瞧见了她手中抱着的画卷,便问:“姑娘手中的为何不展开与我看看?”
木清辞尴尬一笑,“车公子,这幅画是友人所赠,不便与人观看。”
车时言也没有勉强别人的习惯,既不愿,那便算了。
沈榭跟着木清辞回了客栈,蝶衣在门外守着。
房门一关上,沈榭神情就再绷不住了,皱眉问:“你怎么来了?”
木清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一看沈榭吃瘪她就很高兴,如今虽尽力克制,但嘴角的笑还是藏不完全,“自然与国公爷目的一样。”
“……”沈榭试图劝退她,“我来的这些日子,发现平邑并不如外界传言看起来的那般简单,虽看似平和,却又处处透着诡异,你不会武功,若是发生什么事,怕你拖我后腿。”
“……”木清辞抿了抿唇,忍道,“国公爷放心,有蝶衣在我身边,定不会拖您后腿。”
“你若出事我不会管你。”
“好,”木清辞一口应下,“国公爷来此有几日了,可有什么发现?”
“有,但不多。”沈榭道,“车邛与夫人看似感情和睦,但我总觉得他们之间没有夫妻间的亲昵,更像是我们这般,逢场作戏。”
“……那国公爷可得好好演 ,不然到时候穿帮了我可不负责,这未婚妻的身份可是你自己编造的,我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沈榭:“……”
他当初来此胡乱编造身份时也没想过她会突然到来。
沈榭:“而且车夫人对车晚清和车时言虽然慈爱,但他们姐弟二人与车夫人却并不亲近,车时言说,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与车夫人亲近不起来。”
木清辞听到这话后笑出了声,“国公爷什么时候也会带孩子了,我瞧着这车小公子似乎很喜欢你。”
沈榭盯着她,不解地道:“你怎知我从前不会带孩子?”
“……思佳说的,她与我说你总是将小小姐逗哭便不管了。”木清辞面不改色。
沈榭:“……车时言如今都十四了,也算不得孩子,且他对作画都达到痴迷的地步,忽悠起来比较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