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这象征着皇权的令牌说给就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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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更阑人静。
寂静的长史府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怒吼,“车邛,你给我出来。”
门口守夜的小厮正昏昏欲睡,乍闻此声,被吓了一激灵,忙打开门瞧是哪个不长眼的这个时候来长史府门口闹,还敢直呼长史的名讳。
“谁啊?”小厮眯着眼问,看清来人后瞌睡醒了一大半,“郑统领,大半夜的,你怎么来这了?”
“你去,叫车邛起来见我,”郑川直言道。
“都这个点了,长史已经睡下了,统领有事,不妨明日再来。”虽然平日车邛平易近人,可小厮也没有这个胆子这个点去打扰他。
郑川不依不饶,声音越发的大,“衙内巡捕趁我今夜轮值,潜进我家,欲杀我家人,车邛今日要是不出来给我一个解释 ,明日我就将此事闹得平邑人尽皆知,再去禀告刺史,刺史若不管,我就去寻江南三洲的巡按使。”
小厮这才看到郑川身后有一个推车,上面躺着的好像是......尸体。
出了人命,这事他可担待不起,忙道:“统领稍候,我这就去通禀。”
小厮将门再次关上,朝中车邛的院子跑去。
车邛回来后又去书房处理了一些事,刚准备歇下就听闻郑川找上门来了,他骂了一声,“这群废物。”而后才穿上衣服出去。
沈榭刚换好夜行衣,正准备行动时就听到府门口传来的吵闹声,瞬间明白了这是木清辞在故意所为,拖住车邛,为方便他今夜行事。
沈榭不再犹豫,门口有人守着,他从后面翻墙出去,往竹园方向去。
郑川一直守在门口,见到车邛出来,立即冲到他面前,一把拽住他的衣领,旁边的人拦都拦不住,“车邛,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为何衙内巡捕会深夜潜入我家,要不是我回去了,我娘和我媳妇早死了。”
车邛是郑川的上级,按理来说他此举已经十分僭越了,但众人观郑川脸上的怒意,无人敢上前去,只能在旁边劝道:“统领,你先松开长史,有什么话好好说。”
“说个屁,”郑川扯着车邛走到推车面前,“你今日要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去找巡按使,看你这长史还当的稳不?”
车邛皱眉去扯郑川的手,“郑川,你若再不放手,不等你去禀巡按使,本官现在就可以以下犯上的罪名将你革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