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怕事泄露,为何不直接杀了我?”
“你我多年夫妻,我怎忍心对你下手?”
“……”
“罢了,如今他们已怀疑你还没死,我过两天会将你转移到其他地方,你将东西收拾一下吧。”
沈榭微微皱眉,察觉出车邛应是要出来了,他忙低头,意图利用石头挡住自己的身形,想着等车邛走后,他进里面去看看,能否从季兰鸢口中问出些事情来。
听他们方才所言,季兰鸢应是知道了些什么,不愿意与车邛同流合污,才被他囚于此。
沈榭是这般想的,但他却瞧见又有人进来,是长史府的管家。
他刚一走近,车邛也从里面出来了,瞧见管家,他便问道:“我让你去准备的事可安排妥当了。”
管家点头,“都已准备好了,这次的密室在老爷的房间下面,无人可靠近。”
“嗯,”车邛道,“这两日那许嵘应该盯得很紧,三日后夜间再挪过去。”
“是。”
车邛:“府外那么大动静,都没有瞧见许嵘露面,去他院中看看,如果他人不在,立即着人去客栈将那李湘拿下。”
“老奴知道了,”
两人说着便往外走,“还有,那李湘在客栈我终归是不放心,明日你就去客栈,说是绘画先生没找到,许嵘暂时离不开,让她来府中暂住,若是不来,那就让人趁夜间去将她二人杀了。”
管家一一应下,又想起方才那一事,“那郑川那边?”
“既然已经知道这事了,那就都不能活,花钱买几个杀手,务必将郑家人包括郑川在内,全都除了。”
“是。”
如今车邛朝着自己那处去,沈榭自是不能再继续逗留了,只能跟在他二人身后出了竹园,又施展轻功在他们赶到之前回了自己院中。
木清辞回到客栈,蝶衣也才回来没多久,她将今日前去平邑衙门所誊抄出来的文书拿给木清辞,“姑娘,这就是当年从军器所调火药的凭证,烟云阁的人去打听过了,这批火药确实是用于当年炸毁那批矿山,且数量也对得上。”
木清辞看完后就让蝶衣烧了,“文书是刺史签的,真假尚且不知,而且,就算从军器所调出来的没有问题,那可否私造呢?”
“姑娘的意思是……当年炸毁山体的火药,是民间私造的?”
但陛下严令制止私造火药,这些人当真有那么大胆?
木清辞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等流空那边查出近几年平邑火药每年的产量和支出,已及存货是否对得上号,便可得到答案,这些天也让他们留意着,民间会做火药的工匠。”
蝶衣问:“如今那郑川不是被姑娘唬住了吗,他是巡防司统领,姑娘直接让他去查便可,为何还要如此麻烦?”
“如果光明正大查火药一事,恐会暴露目的,车邛不出意外是太子的人,他若将此事禀报太子,太子定会起疑,并以此做文章,且不说我的身份是否还瞒得住,单是有人在查我母亲谋逆一案,便可在朝中掀起一番腥风血雨,沈家首当其冲会被牵连。”
所以木清辞行事才会这般处处受到桎梏,只能想办法让这个人先倒台,她才能问之前一事。
然后再灭口。
“这事先不急,”木清辞道,“你先让人去查一下车邛在城外建立的收容难民地庄子,看这些人最终都是被送往何处去了。”
她总觉得这平邑城,一定藏着极大的秘密。
“还有矿山。”
“好。”蝶衣应下,瞧着外面的天色,一夜又将要过去了,“姑娘先休息会儿吧,你身上本就有伤。”
“不急,”木清辞勾唇一笑,“我在等他来。”
第44章 竟瞧见他与一名小厮在床上厮混一处
沈榭刚回到院中, 车邛便到了,他已换下衣服,披着一件外衫, 像极了才从床上起来的模样。
车邛一见到他, 脸上就堆满了愧疚, “许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