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叔喂,我跟这儿站一分来钟了。”
男人居家的衣服,藏青颜色,躺在那里长腿交叠,些许苍白容颜,显出几分儒雅修涵,喝茶,看书,不抬一眼。
简轩仪动动砚台,挪挪钢笔,凑了过去,“席叔,我中午才从山下上来的人嘴里听到您出事。”
席城扫了眼翻书的佣人。
佣人稍微走开,他才缓缓抬起眼眸。
“突发事件我居然不知道怎么办,“简轩仪是难堪的,“还是那帮人紧急启动救援搜索,也多亏您自己找到下山的路,总之您没事就好。”
他开口,“我会跟你爸说,以后在外的休闲场地,任何一处你都不准再私自去。”
简轩仪诧异他这般y霾的语气。
席城把支书架扫开,侧身去拿烟,简轩仪给他拿了,又说,“不好抽烟吧……”
他不敢多讲,那人已经点了,看得出来的几分情绪,斥道:“学哪家的小混混,谈了女朋友就吆五喝六往外带,你阔气,你负责到了每个人的安全吗?”
简轩仪被训,脸色难看。
心说他好端端来探望,被蛇咬的血也冷了?这么大脾气冲过来。
“我自知有错,”他一身的骄傲,再训就挂不住脸了,绷着讲道:“何阿雅突然离开谁也不知道,山间索道事故屡有报道,无从料觉,我已经向何阿雅的爸爸道歉并承诺会跟进这次事件的赔偿。”
席城弹落烟灰,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