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何敬国的心理医生朋友已经到了。

阿雅和医生阿姨说了会儿话,就沉沉入睡。

何敬国送走朋友,独自站在客厅里,妻子的相框挂在墙上,还是八十年代末的结婚照,妻子生得漂亮温婉。

阿雅跟妻子长得很像,只不过小小的,还没长开,等到二十多岁,何敬国能想象,阿雅会像当年的妻子一样,出落得出水芙蓉,在这一带,不知要掀起怎样的红颜风浪。

所以阿雅打小开始,何敬国就没有送她去那种开朗的交流班。

何敬国诸多的担心,护女心切,与其把阿雅培养成人见人爱活波开朗的小公主,不如就让阿雅默默无闻,内向沉默,谨言慎行反而是好事。

这样,就不会有什么目光注意到她,她的日子就能宁静,安生。

饶是这样,怎还是……

何敬国沉叹摇头,电话来了,他一直等的。

这会儿是夜里十一点,马上到凌晨,那边的人跟他报告:“何警官,打听过了,劫走您女儿的是金属帮下层的四个马仔。”

他点头,眼睛深凝,“这四个人现在在哪?”

“全部是尸体,飘在北边的河面。”

何敬国看着院子里,延伸像远处的黑暗的夜,听那头继续告诉他:“下边的人远远看着的,席城坐在车里全程看着的,那四个人死之前被戳了眼,下面也被……全废,这在道上,也算残酷的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