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这人,他嘴角那点隐约的笑意仍旧不散,绅士风度任何时刻彰显着。

衬衫领口随着他倾身的动作,笔挺地刮着下颚线条,那些线条,行云流水,浑然天成的英俊,也,冷峻。

他抬眸时眯起左眼,漫不经意那模样,修长手指下,烟灰一片不落地进了烟灰缸里。

笑着回答何敬国,“国哥倒急,将来的事谁说得准。”

何敬国脸上的笑,慢慢收拢,可谓僵住。

客走茶凉,带来的礼物安静地躺在玻璃着的一角。

何敬国积蓄起力气,拿了过来,面无表情和礼盒扔进垃圾桶里。

他记起那人站起身时,他已堆不出笑容说的那句话:“阿城这话也不错,不过,我的女儿,还未成年,我这个做爸爸的,路肯定是要给她铺正,铺好。死之前,无论如何拼了命,也要保住她安宁平和的一辈子。将来说不准,可事在人为啊,阿城,这个道理你且说,是不是呢?”

午后的阳光,斜度刚好凝在男人站起身时的鬓角一处。

他目色里有绚丽的日光,可这人的一双黑邃眼眸,却霸道狠戾,吃了这日光,眼底,复杂万象,唯不见了善良。

他浅笑,望着何敬国说的,“事在人为,这倒是真。”

何敬国闭眼,寒栗至骨头深处,如此,无需再多谈,一分情面不讲,眼里根本无法无天,这人,他之前怕是看错。

和他同辈,已婚,有子,黑老大,看上他的女儿?

何敬国死也不会让这龌龊的可能性发生一分一毫,他的阿雅不是富贵大家,那也是清清白白出身,正正统统做人。

506:此情可待:她愿意跟了我,新衫靓裙,一世恩宠

那日他何时离开的,阿雅在楼上写作业,不知情。【】

做了一张试卷下楼,不见他也不见老爸,阿雅立在不大的客厅里,看着两杯均喝过了的茶盏,热气没了,该是早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