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莫瞎猜。”

阿雅在阳光下攥紧书包带,白了一张小小脸庞,忧心忡忡。

一数四天过去,那日爹地回来家中,脸上分明见高兴。

与她说:“阿妹,小道消息,爸爸的申请批准明天会下来。明日我和你一起去学校。”

她只乖乖点头,上来卧室,关在小屋里,越想越慌。

任她这么个小不点都能看出来,老爸现在职位靠谱,更还有上升空间,那日听同事叔叔说,去那个天津,老爸会难混。

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谁会做这么不明智的决定?

她踱来踱去,拎着手机一个一个看联系人,翻到最后,她眼神定住。

还能与谁商量?她认识的,成熟的大人,信得过的。

阿雅打了这个电话。

说到最后没收住,哭了出来,“……所以席叔叔,我很担心爹地,他只不肯与我说。我转学事小,重读也无关系,可我不想爹地就这么委曲求全,爹地以前说过你很厉害,人脉广,可以不可以请您帮个忙,打听一下爹地调职到底有什么内幕,谁在压迫他?”

那头安慰的嗓音低低沉沉,令她听着心慢慢地就静下来了。

他不疾不徐,答应她:“有消息我联系你,”

“谢谢席叔叔。”

“一个条件,不要哭鼻子了,你这声音要把我耳朵折磨坏。”

她是听不懂,不好意思地破涕为笑,夜里的玻璃窗映出自己的样子,确实哭惨了,小脸花得。

事出以来,头次睡了个安稳觉,安心等席叔叔的消息。

同一时间,偌大的会所,安静走廊间。

左龙见那人接了电话后便低头点烟,动作慵懒,长身玉立,西装揽在臂弯,背影高大如塑。

玻璃亮如澄镜,却照不出那双眨也不眨的眼眸里,色泽。

左龙不敢提醒,套房里剥了一般衣服的妞儿,还在干等。

他抽完烟,回身时果然就把这事忘了,清墨眉宇挑得漫不经心:“刚才进来时,阿威那小子是不是提了句,秘书长的女儿在这里泡吧有一段时间了?”

左龙回复:“是提过,说那位千金想见您想了许久了。”

他笑了,“那就见见去啊。”

“城哥?”

他阔步就走,走路也是不太正经的,却风雅好看,只不过左龙再看,那挺拔高大的背影,分明是冷厉如霜。

接的谁的电话?出什么事了?

当晚,席城一个微笑,把秘书长的千金魂也勾走。

第二天,吃了个午餐,那位千金就着手安排,引自家爹地与席先生见面的事宜。

他去秘书长公馆里用晚餐,心情似好,女佣为他系领带时还得了他捏了下脸颊。

这样的清浅笑意一直保持到上车后,他接了一个小女孩的电话。

左龙这回坐得近,听出来是那位何姓小朋友的声音,他点了根烟递过去。

那人接了,四目相对,轻笑地开腔:“阿龙,何敬国这人你觉得如何?”

“在条子里,算锋利的。”

“是啊,”他轻吐烟雾,“办事密不透风,连我的眼线也瞒过了,要不是他有一个童真懵懂的女儿,真就让他跑了。”

他懒散,瘫到椅背,长腿是没处放了,岔开摆着,绷得修身西裤的当部直直的,这是一个成熟且危险的男人啊,坏是天生了。

闭眼,抽着烟那么痞的样子在笑:“阿雅……小小的,小的我哪儿都想捏一捏,柔一柔。何敬国难道不知道,东西,往往都是越争越抢越难放手吗?哄抬了价,挠了人的痒……呵。”

……**……

校长办公室。

阿雅站在爸爸身后,眼看着爸爸和校长交涉,顺利到半中。

手机响,何敬国抱歉地起身,走到外头去接。

这一接,好久也没有回来。

阿雅追出去,看到的是站在栏杆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