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好难过。

张翠英深深叹口气,望她的眼神何其复杂。

最后拿出了一个很厚的档案本,“他们说的没有错,本来是背水一战,O记联合你爸爸,准备很久了。那天行动,是要拿最高命令批准的,陈sir说是批准了,我们O记唯他马首是瞻自然信了,听命令行动,各方面准备自认为万无一失,只等捉住席城那派和交易方的现场,有了扣押他们的理由,不怕别的犯罪行为砸不到他们头上,可是……”

阿雅泪流满脸,继续听张翠英说:“警匪交战,血雨腥风,席城要惹,行政区那边都得掂量掂量,我们是太过孤勇了。活下来的人说目睹你爸爸冲上游轮后,他没按事先说好的与特警队作配合,一个劲往前冲,场面又混乱,他被交易方的好几个枪手截住,寡不敌众,一枪打下了海,后面丧命,是再度中枪……”

阿雅扑在桌子上,手指抓着心口,失声痛哭。

张翠英拍拍她的肩:“你爸爸可能是想擒贼先擒王,可他连席城的人都没碰到,据活下来的警察所述,席城根本就没出现,虽不知真假,但我分析,出于安全考虑,他不出现也很正常。你爸爸死的可惜……这是案宗,比较详细,没有对外公布的,这次事件上面一压再压,现在也乱的很,你来要一个交代,根本没有人有空理你。看完就走吧,丫头,出警每一次都是危险的,生死不知,你要接受事实,好好活下去,何组长的希望是你啊。”

阿雅肿着眼睛,泪蒙蒙地把案宗全部看完。

从头到尾,每一个字都很仔细,但没有找到那人的名字。

阿雅的年纪,这份案宗对她来说就是真相,但她心细,总还有些疑惑之处。

爹地出警很猛,所以能从小小一个警司屡建功绩做到警督位置,这阿雅知道,但爹地为何一反前态,那么拼命着急抓住那人?

阿雅只能等那个人出现,她要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