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愤怒雪恨达到顶峰,小小掌间被汗水和泪水腌渍的信封,狠狠朝那张无情的脸上砸过去:“无耻!”
吼哑了一副小嗓子,眼泪冰凉冰凉,坠成一线。
她的身子站不稳,抖如筛糠,看着像花折,就要落下去。
阿嫂动了一步,不敢在动。
偌大一个宽敞客厅,无一点声响,从他捡起那封信慢慢地从头至尾看完,房子里一潭死水。
看完,他就点了根烟,视线淡淡盯着烟头明灭,嗓音低缓而毫无异样,“总算弄清楚了啊。”
“我弄清楚了!你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是你*死我爹地,席城,我家破人亡是因为你!”
“所以呢,”他的声音很淡,索然无味般,微微皱着眉头眯起一只眼,又抽一口烟。
崩溃中的阿雅愕然。
他何其淡定,根本无所谓,他杀了她的爸爸,却好像再正常不过的事一样。
小小的女孩子,抖如粟粒,大口呼吸,抬袖抹掉眼泪,突然朝厨房冲过去,那样小的力度,倔起来如风,阿嫂居然没拦住。
她拿了水果小刀冲出来,整个人像风中摇曳的小草,她自己抖得太厉害。
“阿雅小姐!”阿嫂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