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让她杀了他,说这话时,百分之九十五是笃定的,这双清弱柔小的双手,握刀已经用尽了全部力气和勇气。

她不敢的。

阿雅的行为,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刀尖对准手术伤疤刺下去的时候,阿雅好静,手都没有抖一下。

赤红莽怔的双目里,盛满的只有爹地的死,满腔不可自拔的恨。

刀尖下去了几寸?

血y顺着伤口溢出来,染红了白色的衬衫,越来越多。

直到猩红铺盖満阿雅的眼眶,她才恍惚惊觉自己做了什么。

“不……我不是你,我爹地是警察,我不杀人,不,不……”她嘶叫着松开了刀柄,颤颤地后退,染血的细指根根发抖,捂住嘴唇,瞪大了眼睛望着他胸口一把刀,血水满身而动也不动,仍旧笑笑地望她。

“疯子……你这个疯子……”

阿雅吓坏了,颤颤巍巍地撞到餐桌上,那人漫不经心地拔了水果刀,仿佛都不是从自己身体上拔出来。

旁边左龙和阿威久经杀场,也都微微变了脸色,城哥的冷脸却禁止了他们上前。

胸口的伤口一空,流血更多,他就这样一边溢血一边朝那株小小吓坏的花儿走过去,温柔地大手拥住了她的后腰。

细如枝折,清香诱鼻,他闭了下眼眸,轻吻着阿雅雪白的颈子,告诉她一个成熟男人此刻偾涨的感受:“阿雅,你果然是不同的,你不懂男人吧,越血腥越冲脑。真的刺下来了啊,小手都不抖一下,我的阿雅,哪个男人舍得放过你?看这架势也知了,艹起来很给劲,恩…会不会给劲儿阿雅?”

阿雅望着男人脖颈处可怕的喉结,沉睡的兽一般,缓缓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