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了什么,温热修长的男性手指。
施润睁开眼,脑袋昏沉视野白茫。
戴口罩和手术帽的男人,只露出一双清越深邃的黑眸望着她。
见她喘息哭泣,那双干燥的男人大手指引她往腹部摸过去。
两个月其实肚子平平的,但身为妈妈,施润感觉得到的,宝宝在,宝宝没有流掉!
施润颤抖,泪如雨下:“我以为你不来了,谢谢,谢谢你……”
“给你打麻醉是为了逼真,麻醉药醒后你的状态会很虚弱空洞,旁人眼里,你就是个真正做了流产的人。”他如此解释着,摘掉口罩,露出一张线条明晰深刻的英俊脸廓。
施润能够勉强站稳,下了手术床,手术室只有他们两个人。
眼前是他极为修长的身影,薄荷的味道别样好闻,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他穿棒球夹克,黑色长裤,白色休闲皮鞋,年轻英俊,矜贵却有些随意的尔雅,是个极好看的男人。
施润低下头,“昨晚给你打电话是走投无路,我不知道可以说什么做什么,来感谢你救我宝宝的命之恩。”
他望她,“没见过你笑,先笑一个。”
施润愣住,跟不上他的思维,非常认真地说:“我该怎么感谢你?”
素不相识,但施润惊觉这个男人和萧雪政一样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能让医生配合,能肆无忌惮地潜入手术室。
经历萧雪政,经历捐肾的事,施润再也不会单纯到认为这世上有无条件助人为乐的事,何况,流产作假,是要联系医院动用权力财力的费劲事情,非亲非故,他凭什么费这劲帮她瞒天过海?
男人瞧着她戒备和不欲欠人情的苍白小脸,他清越的眉峰淡淡一挑。
从棒球夹克口袋里拿出两颗糖,长指递给施润一颗。
施润愣愣地接住,薄荷味的,之前在酒店,他也吃糖,爱吃糖?
男人拆开包装,动作优雅地把糖果往嘴里放,清缓幽幽地开腔:“人情你毫无疑问欠下了,日后还。”
“什么方式还?”
这人闻言淡静一笑,漆黑的视线带了热度般,往施润身上慢慢地扫。
她还穿着宽大的手术服,但她觉得他好像看到了她的身体般,是那种视线,施润不舒服,皱了眉。
男人笑意加深,一个玩笑开得她如此紧张。
施润问:“先生为什么帮我?”
他抬了抬眼皮:“女人哭,男人就帮忙,逻辑有什么问题?”
施润觉得这答案太随意:“先生……”
“四十五分钟,你不出去外面的人以为你死在手术室了。”
施润:“……”
在护.士的搀扶下出了手术室,显然这场谈话被他掐断,不过施润想,自己有他的联系方式,这件事他花的钱,还有这个人情,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日后她慢慢还上。
手术室厚重的大门关上,男人双手插进黑色长裤的口袋,清雅卓绝伫立在无影灯下。
想起她问他为什么肯帮忙?
这个问题难回答,也不难回答,其实跟顾珏萧雪
tang政之流无多大关系。
两次遇见,两次她都在哭,留下她的手机,加了她的qq,一切行为都是莫名其妙,这个眼睛生的很大很漂亮但眼里总是带着水痕的姑娘,很简单的,他不愿她再哭泣而已。
生活辛苦的女人总是引起男人的保护之心,男人生了怜悯,一颗冷硬的心会相应变软。
这和她是不是萧雪政的女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
施润被眼眶通红的季林背出医院,上车离开。
黑色车里,顾珏接到电话:“少爷,萧雪政的女人离开了,面目惨白,给人抱着离开的。”
顾珏挑眉收线,问身旁的张警卫员:“医院里我们买通的人怎么还不出来?”
说时,玻璃门里出现一道白大褂身影,走过来敲车门:“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