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做怎样的反抗挣扎不会吵醒孩子又能甩开他。

没有用。

实际上他没做什么,薄唇迫近了些,男人性感的唇纹在她耳畔和鬓角温柔地游离。

是的。

他好温柔。

是施润受不住的温柔。

B市洗手间那次,见识到了他的蛮横强硬,而今夜,见识这个男

人魔怔般的温情。

施润懵了,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因为他什么也不说。

只这样靠近她,与她交颈,与她呼吸共缠,他不带有索取的动作。

“你别这样。”

她抬头看他,又垂目。

身子忽然一轻,被他有力的双臂突然夹住一双胳膊。

“啊……”

被他一提,抱着坐到了水泥栏杆台面上。

身后即是半空。

高度却与他持平了。

他俯身,头往她胸口下面低,施润搞不清他要干什么,察觉到自己的衬衫衣摆被他的大手几下从包臀窄裙里扯出来。

“你干什么?”

他不回答。

“非让我骂你滚吗?”施润咬牙切齿!

他的头埋进了她的肚子部位,呼吸因为躲着她的抵抗而变重,仍旧不出声。

施润一手抓着台面,一手发狠去扯他的头发。

他闷哼不语,终于,衬衫的扣子被他解开,衣摆被他撩起。

他干燥滚烫的手指往她腹部小心地摸索按压。

接着,他突然低头。

“恩……”施润的身体猛地一弓!

双目空白……

腹部剖腹产的手术刀口,被他吻住。

男人刚毅的薄唇,特别轻特别轻地,覆盖了下来。

他闭上了眼睛,浓长的睫毛刮的她肌肤很痒。

他的唇,那么烫,那么烫……

施润的身体在他的手里,他的唇里,挺直,划过泊泊的温热暖流。

引她不断轻颤,哆嗦。

泪水在眼里打转时,她仰头,今夜星空竟那么璀璨,洗过一般的墨色玻璃夜。

他开始吮.吸那道早已结痂的伤口……

他的唇齿有些发抖……

那只覆盖在她腰上的大手,手心出了好多汗。

施润感受着他的掌纹。

为什么要这样,他?

如此,如此疯狂,他。

怎样才能对付得了这个男人?

施润觉得永远对付不了他。

他不会说,永远不会说。

可是他趴在她为他生过孩子的肚子上,亲着亲着她,流泪了。

那道伤口为什么会很热很热,被他的眼泪灼的。

施润不能想象他流泪的样子,因为他是那么一个不可一世无坚不摧的男人,是神。

施润觉得一定不全是感动,他的眼泪很重。

沉重,她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