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満血迹的衬衫下是急促起伏的胸膛,一边的衣摆跑出西裤皮带,凌乱又不羁,十分颓废。

施润关上车门,进了驾驶座。

打开车厢的灯,动引擎。

车出了医院,她调好导航,车控制在较快。

马路平坦,车行驶的鸣响,让萧靳林陷入了半昏迷的混沌世界里。

他的脑海里闪过许多灰白的往事。

离开孤儿院的那一年,弟弟在身后一直望着他,眼神他永远忘不掉。

去香港的那几年,艰难忙碌也开心,甚至忽略了弟弟,除了每月按时打过去生活费,总是没有时间回大6看望弟弟。

兄弟感情日渐淡薄。

终于有一天他要回大6看看弟弟了,却接到医院的电话,已经自杀。

弟弟的那帮狐朋狗友说,弟弟自杀前,有个叫萧雪政的来了学校,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断了弟弟的腿,把弟弟的罪行公之于众。

弟弟生来内向,儿时和他分离,把这份分离的痛苦都怪在了哥哥头上,他走进了歧途,或许不是自主走进,只是被学校内学校外那些公子哥压迫,被迫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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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情后,弟弟便不去学校了,照常给他这个哥哥写信骗他,却不声不响自杀在出租房内。

萧靳林认真地调查过弟弟参与的每一件事。

他的死,严格来说怪不到任何人,可人就是这样,失去时心里忽然有了怨气。

萧靳林并未真正意义上报复谁,邮寄录像带给顾珏,他也说不清要干什么,无聊吧。

要说真正动真格报复,是四年前萧雪政和顾家父子的厮杀,刚开始萧雪政惨败差点连广政都没保住,是他暗中帮了点忙。

顾珏死,萧靳林是比较高兴的。

顾家倒台后,萧雪政就有空了,他和萧雪政的战争才能开始。

一切都很顺利,除了……他喜欢上别人的前妻。

他爱上施润干什么呢。

吸引这种东西,真的说不清道不明。

萧靳林苦笑,睁眼,悄悄地往后视镜里看过去,那个女人,她在认真开车,小脸蛋饱満,眼圈红红。

……**……

现代soho公寓。

施润在保安的帮助下搀扶着男人总算到了所在楼层。

萧靳林躺下后不省人事,单身男人的公寓空空荡荡,施润根本找不到温度计,厨房里只有一个烧水的壶,冰箱里摆满某种进口牌子的矿泉水。

用手背摸男人的额头,高烧无疑。

施润着急的不行,把所有冰冻的矿泉水倒出来在盆里,拜托保安大哥先帮着把他衣服脱掉,用冰水擦身体降温。

没什么用。

萧靳林昏睡醒醒,把手机给她,模糊呓语。

施润明白了,翻到他联系人里一个医生的电话。

不到十分钟,医生提着药箱过来,睡衣都没换,问过才知,也住在soho。

医生在妥善处理,施润在一旁帮着忙,凌晨四点,温度没有再升高了,他睡着的模样看着稍稍好受些了。

施润松了口气,疲倦地出了卧室,看了眼房子,没现座机。

她手里只有萧靳林的手机,人站在窗户口,咬唇想着,短信编辑了又删除,反反复复,最后给遇南哥。

……**……

医院。

秦穆之在急诊室那边,处理被砸的不堪入目的急诊室赔偿。

住院部休息室这边,纪遇南手机响起,看了眼靠坐在宝宝们床边阴气重重的可怕男人。

走远了点,点开手机屏幕。

【遇南哥,宝宝们在医院怎么样?麻烦遇南哥费神照顾着些。】

纪遇南眯眼瞧完短信,忽的笑出声。

“吵什么?”床那边,嘶哑带病的男音警告。

纪遇南转身,声音很低不影响宝宝们睡眠:“你太太问你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