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过。

现在,她好像,是一个笑话,父不详的孽种一个,唐意如的原话。

她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

哥哥,撑不下去了。

她走到窗户边,打开那扇窗户,立刻有刺骨的冬夜寒风灌进来,唐小夕闭上眼睛,被吹出了一直一直忍着,努力忍着的眼泪。

她给萧如书打电话,笑着笑着问:“老爸,爸爸,你说,我到底是谁的种?以前我觉得自己像没有妈妈,二十一年,我努力消化着妈妈病了这个事实,我叛逆过,叛逆的时候坚决不想变得懂事,现在想懂事了,却被告知我就是个不被期待的孽种,请问出生时有谁问过我,愿意来到这个世界上吗?孽种,为什么要生!萧如书,我到底是谁?我他妈到底是谁!”

唐小夕是顺着被震得鸣颤的冰冷墙壁,蹲下来,逐渐倒在同样冰冷的地上。

电话那头,萧如书伸手扶住躺椅的把手,整个人仿佛被冻住了,再也不能动弹一下。

这一天,到底是来了。

“小宝,”萧如书的声音反而平静了,苍老枯槁,“你是爸爸的女儿,亲生的。”

唐小夕哆嗦着手擦掉眼泪,嘴唇发抖,“可是她说我是孽种,施为律强迫她生的孽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