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最傻的女人,就是选择无期等待的那种。

寒露里,唐小夕夹在他精致的锁骨里,被迫仰头,茫然地望着繁星,呼吸不停地发颤。

他也没再说话。

比接吻后见面更尴尬的事,是不是现在?

两人前面的马路上,车来车往,台阶下就有行人走动。

可这些都和他们无关了,听不见,看不见,唯有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在交错急促地纠缠。

最后可能是僵住的时间太长。

店里面老板打开了店门,重重地咳嗽了一下。

唐小夕脸顿时火烧。

他也略不自在,英俊的面廓线条有些硬了。

三十四年的人生里,和谁表白过?

和施润的那次表白,他没有这样的感觉,深深地,被什么刺穿了心窝的要命感觉。

他很紧张。

不知道她看出来没有。

等男人沉重的身躯稍微退离,唐小夕立刻拽过他修长食指上自己的包带,拿了下台阶就走。

萧靳林侧目,皱眉看了眼远处大厦的霓虹,眼眸深纹流动,不声不响长腿跟在后面,保持一步的距离。

马路斑马线的边上,他俯颈盯着地面,对着她斜在地面上的纤细影子问道:“不打算回应了吗?”

见她背影像一阵小风一样,呼呼地又跑开了。

男人,薄唇莞尔。

是这样的,她其实一直这样可爱,自己一个人明明无力,却又很严肃地自我解决着纠结着。

害羞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跑,用一切方式躲。

可怎么躲掉他呢?

唐小夕无头苍蝇一样,没勇气沿着马路一直跑,现在思考能力等于零,她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先缩回了酒店。

台阶上,跟上来的男人好整以暇地开腔:“这里环境很差,小宝。”

她也不理,低头推开旋转门。

他又说:“你先冷静,我们可以去吃顿饭。”

她恍若未闻,在前台拿了房卡,钻进刚好打开双门的电梯。

一条缝隙的时候,男人优雅的一只白色皮鞋抵了进来。

他双手插袋,深黑视线几分安静,盯着她。

唐小夕的手在关门键上一阵乱捅!

门还是开了。

她就只好盯着数字格,绷着小脸总之很难受。

然后

到底他又有办法进了房间。

客房很小,床的面积之外,是过道。

唐小夕放下包包在床上,就看见随着进来的男人,皱眉打量了一眼客房格局以及她乱放的东西。

他也不说话,拿过摊开的箱子,把她的东西往行李箱里扔。

她眼睁睁看着,最后没办法才说话,声音又干又像蚊子:“你干什么?”

萧靳林动作一顿,扭头看过来。

她嗖地垂下目光!

男人悠缓地瞧着半晌,灯光下那张到底是涨红了的小瘦脸蛋,微微眯着眼睛像是抽烟时的样子,继续把东西往行

tang李箱里塞。

见她几度腿在床边蹭,是想过来阻止吧。

他知道,这点出息,她不会过来的。

萧靳林提起行李箱,再度扫视了一眼,没有二话,干脆地打开门出去。

唐小夕攥紧包包的带子,一会儿,抿紧嘴唇,追了出去。

他人在电梯边,侧影笔直,单手插袋。

行李箱在立在他的长腿前。

同时等电梯的好几个人,唐小夕没有抢。

电梯来了,他进去,她也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