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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很大,需要许愿帮忙拖地。
收拾完后上司会作苛刻检查,这是许愿目前类似杂工的工作,职称倒是体面,董事局高级主管。
去卫生间洗了手,扶着有些酸的腰,许愿走向自己的新办公室。
推开门,却发现屋子里有人。
她抬眸,视线定在男人沉然伫立的侧影上。
许愿立刻关门,扭头,百叶窗还好是拉下来的。
“你怎么没回德辅医院?”
她放下衬衫袖子,手指还没怎么干,那人清眸瞥来,往她办公桌上摘了一页面巾纸,两根修长手指夹着,递过来。
“谢谢。”许愿接过,擦手。
他可能进来一会儿了,都打量完了,蹙眉扫了眼办公桌上不对称摆放的两叠文件。
许愿知道他不但是个洁癖怪胎,还是个对称型强迫症重度患者,绕他身后过去,把文件堆作一叠,叫他刚要挑刺的话给堵回喉咙里,哼!
关于怎么发现他是个变態对称性强迫症患者的捏?
许愿实在不想说……
那日夜里,就是在车里的那一回。
她不是在上么,完全暴露……
那般激狂之时,这人居然非常认真且有礼貌地指出来:“sorry,你是不是经常右边给儿子喂吃?”
她正难受要命,胡乱动辄,模糊的恩了一声。
这人皱起清然入鬓的眉宇,“难怪左右严重不对称,你的……这个……”
叫顿时郁闷了双颊爆红想找个地缝钻的许愿,抬手给了他一锤子……
这小插曲,直接导致后面许愿兴致减半,加速结束……
“办公室怎么样?”
纪遇南俯视眼前走神的女人,长腿跨近了一步。
那高大的阴影一落,许愿回神,吞咽的动作掩饰着刚才脑子里滚过的乱七八
糟,跟着他的视线扫了眼还算宽敞的办公室:“挺好的。”
她抬眸望这人,眼底几分的甜意,便是羞涩了,“谢谢。”
纪遇南挑眉,今天有礼貌极了,去年认识开始从没对他说过的俩字儿,今天说了两次。
他扬下颌。
许愿不明白。
这人有点着急,清然立体的五官几分地恼意,又抬了抬那行云流水的下颚。
许愿盯着他幽暗下来的眼神,便是明白。
可她装着不明白,“什么啊?”
他最终无奈,只得身形逼过来,骨节分明地大手包住她柔白的脸颊,‘强迫’她的小嘴贴上他的脸颊,亲了一口,要替她换办公室的这点‘报酬’。
许愿心里头甜丝丝,脸上羞红,做足样子戳他的胸膛:“干什么,纪医生你这是干什么呢?上班时间,你又耍流/氓了!”
这人垂眸,没谈过恋爱,嘴上这方面也笨,脸皮又格外地薄,被怀里的小女人说的,俊脸倒微微红了起来。
为自己忍不住的行为,非常不好意思了。
清咳了一声,抬手抵着额头转过身,另一手插在西裤口袋,垂着脖颈有些匆匆往外走,清哑的嗓音低低的:“中午一起吃饭。”
这么不好意思了,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许愿瞧着迅速关上的办公室门,舔了舔唇,也羞得双手捂住了脸。
哎哟,他能不能不要三十好几的大叔,一副被她一逗就受不住的小鲜肉样子?
搞得她都没脸了。
不过,蛮可爱了,比他板着脸教育她不讲卫生不爱整理那会儿,让人心动百倍。
许愿觉得自己要加把劲儿,欺负住他没谈过恋爱这一块,狠狠地吃住了他!
女方强一点,那么结婚后肯定也好过一点呀,虽然百分两百地放心,这人性子如水,柔情温润,是一定会待她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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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在办公室闹那一出,许愿都忘了和他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