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之下,昏暗潮湿又阴冷,空气中还弥漫着都是腥臭的骚味。

此时外头已是初冬,天不算特别冷,但地牢内,却如入冰窖,比上头要冷好几度。

柳映枝和喜桃被押着推搡进最下一层的牢房内,她寻了个干净的干草上坐下,将斗篷披在自己和喜桃肩上,互相依偎着取暖。

喜桃抱着小姐,望着小姐苍白的小脸,心里一阵心疼。

她不知道那些谣言说的是不是真的,小姐的生父到底是谁。

但她知道,此时的小姐,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柳映枝心中也说不上好不好受,但她心里确实混乱又复杂。

此时,她正凝着眸盯着手中父亲留给她的那封信。

那信的表面被她泪水浸湿又变干,此时都有些发皱。

她一直没看父亲留给她的信,一开始是不敢看,害怕看了父亲就真正地离开自己了,后来病重昏迷,更是没机会看。

今日,刚醒转过来,还没来及看就又听到她不是镇北侯的女儿,生父可能是那个通敌叛国的卫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