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嘉祐推开办公室门,便看到前两日说自己被踹的宋烁与男友并排坐着,甜蜜得宛若鸳鸯爱侣的画面,眼前一黑:“不是,兄弟,你他妈在办公室约会?”
宁珏:“嘉祐哥,上午好!你吃了吗?”
宋烁:“他有爱心餐吃。”
能插科打诨,说明爱情确实恢复得完好如初了,精神焕发,于嘉祐开始在乎:“我们公司现在这么人性化,还能申请家属陪工。可以走流程吗?我也很需要。”
“可以,走钉钉申请吧,”宋烁将文件递过去,“今天下午四点半的会议改到线上,别忘了。”
于嘉祐没好气地夺过文件,揉了下宁珏的头发,这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中午吃饭时,宋烁陪他四处逛了逛,介绍会议室、工作区域、茶水间,最后来到餐厅。午餐品类丰富,中西皆有,宁珏独自待在角落位置,看见端着两个餐盘的宋烁,在过来的路上与不少员工打招呼稍显严肃,只是点点头,笑容很少,没人知道宋烁今早起床时,弹了他一脸的水。
上午,宁珏写论文耗掉许多脑细胞,正在食补时,听见宋烁问:“你觉得我这儿怎么样?”
“嗯?”宁珏迷茫两秒,随即点头如捣蒜,“很好啊,你领导有方!”
宋烁放下心来,下午,则陪同宁珏一起去了心理咨询机构。
机构位于几公里外的写字楼七层,走廊摆有绿箩、文竹,灯光温亮。何医生已经在咨询室中等待,面相亲和、语调和缓,也并未像宁珏想象中穿着严肃的白大褂,而是更为休闲,没太多距离感,她笑着与两人招呼。
之后,宋烁在外面等待。他将会议改到线上,但开会间隙,仍在留意门内动静。
快五点半时,宁珏走了出来,宋烁站起身,发觉自己在紧张,手心都出了汗。但宁珏神色轻快,没有想象中的失魂落魄,没有流泪的痕迹,甚至在笑,左边脸颊一点小窝:“我好了!”
“你先回车里,”宋烁稍稍松了口气,将车钥匙塞进他的手里,“我和医生说两句。”
从窗边,看到宁珏坐进车里后,宋烁才进了咨询室。何医生正在整理笔记,闻声抬眼,含笑说“你好”。
在车里足足等了二十分钟,宁珏才看到宋烁的身影。幸好宁珏耐心十足,加上有小零食,嘴巴没有闲过,所以没有怨言,自然而然捻起一片完整的、饱满的猫耳朵,递到宋烁嘴边:“给你留的。”又问:“你和何医生说什么了?”
宋烁咬住时,嘴唇短暂擦过宁珏的指腹,边换挡边说:“问问小宁同学表现得好不好。”
原来心理咨询也有表现好坏一说?宁珏挺直了点腰板,睁大眼睛:“她怎么说?”
“说你是她带过最好的一届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