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石霖殊逗乐了,明知故问:“呵?锁起来然后呢?”
“咳,你说呢?”陈柯伸手够了石霖殊放在腿上的手,抓到了就拉着,“快到了,是不是太远了?”
“还行。”
嘴上轻描淡写,心里还挺享受这种被悉心对待的感觉。
陈柯松开石霖殊的手,打了个270度转弯,车拐上了一段坡路,进了山。
“嚯?还真是山呐?”石霖殊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一帧一帧往后退。
车缓缓上坡,极窄的山路,两边植被茂盛。
“嗯,这里是个州立公园,我们要绕进去进一个山谷,里面有马鹿和野牛,跟野生动物园差不多。”陈柯小心地开着盘山路。
“马路?”
“嗯,马鹿,一种体型最大的鹿,公园名字叫最后一只马鹿的家。”
“噢?有什么说法吗?”
“二战前,这片山是私有的,那时候山里就圈养着很多马鹿,M国中西部是没有马鹿的,属于外来物种。朝鲜战争结束后,这片山被政府收管,当时以为马鹿是入侵物种,就全灭杀了…”
本来是个很平常的故事,没想到突然就转折了。
“啥?就这样?”
“不是,有一只公鹿存活下来了,独自在山谷里生活了10年,70年代这里建了州立公园,有动物保护人士提议重新引进马鹿。那时候还引进了野牛。现在山谷里有马鹿,野牛,野火鸡和好多种水禽。”
石霖殊看得出陈柯花了心思也做足了功课,但是故事真的有点悲伤。
“那只公鹿呢?”
“死了,马鹿只能活10到15年,应该是成年后没多久就独自生活了。”
“怎么这么惨。”
“嗯…”
开到了一个Y字岔路口,一边是停车场一边是道门,门里紧挨着一个眺望台。
“我们直接开进去,远足的话,车在这儿就要停下了。”陈柯给石霖殊解释着安排,“你在国内去过野生动物园吗?就是人只能坐车里,动物散养着的那种。”
“没有,小时候听说过,没去过。”
“这里差不多也是这个意思。”陈柯停了停又说,“但不能投喂。”
又开了一小段山路,视线突然变得开阔,他们到山谷里了。
山谷里一大片草地,居中有个池塘,靠着山有人工搭建的鹿棚。
没有风吹没有鸟鸣,静得像一幅画。
石霖殊左看右看开始找动物:“在哪儿呢?”
“可能在棚里歇着吧…”陈柯看了一圈也没找到,“这里应该是马鹿和火鸡。”
一条窄路穿过山谷,到了尽头,还是没找到马鹿。
石霖殊自我开解:“喔…没缘分。”
绕出山谷,陈柯把车停在了观景平台。
“嗯?”石霖殊不明白陈柯为什么突然停下车。
“下去走走,我想去坐那张长凳。”陈柯指了指池塘边的一张长凳。
石霖殊挑了下眉,他们已经绕出山谷了,也没看到可以再走下去的路。
“额?我们直接走下去?”
“嗯,不是特别陡,我拉着你。”陈柯说完就拉门下车了。
“嘿,你瞧不起谁呢?”石霖殊下了车直接顺着坡要下山。
陈柯没料到一句话也能激起他,赶紧跟了下去,“你慢点。”
连冲带跑,两人一前一后到了陈柯指的那张长凳。
山谷里就一张长凳,原木色,还是有点突兀。
石霖殊叉腰站在长凳边上喘气,打量着长凳:“所以这有什么特别的?”
“坐。”陈柯坐在长凳的一边,拍了拍另一边:“我上一次来的时候,这里坐着两个老大爷,都6,70岁了。”
石霖殊坐下,没理解陈柯要表达什么,扭头看着陈柯:“嗯?”
“我把车停在上面观景平台,在上面看了他俩一会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