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霖殊撕了一片披萨,咬了一口:“嗯…好吃。我以前也经常站那个柜台,你看我这里一个疤,就是披萨机烫的。”说着指了指手臂内侧一块很浅的疤,“挺危险的,饼底上东西稍微厚一点,送进烤炉就容易糊,搞不好就有明火了。”
陈柯仔细看了眼那块疤,又说:“你也真吃过不少苦。”
“嗐…这不算啥,很多人都这么过来的。”
“这里菜式这么多,还有各种甜品,冰淇淋,水果,没来过的真的能吃上一天。”
“嗯,最过分的是那里,麦片桶边上还有很多巧克力,软糖,水果干…差一把瓜子就可以在这里打牌了。”
“你在这里做了多久?”
“大一快一年吧,这里也是有等级可以升职的,升职后也有管理资格。”
“那怎么不做了?”
“活太累钱太少呗,后来我找了份批改数学作业的工作,就把这里辞了。”
“噢…”
这时洗碗间里有人推了个小车出来收盘子,那人明显就不是学生了。
石霖殊盯着看了会儿,又说:“我辞职主要是因为临近考试周,很多学生都请假,我就轮了好几次洗碗间,洗碗间里大部分是社会人士……我那时候也小,包容度不够,觉得环境太糟了…”石霖殊说得很婉转,“你能明白吗?”
陈柯没懂,但看出来石霖殊不想多说了,就点了点头。
两个人边吃边聊,出了食堂已经8点多,天开始黑了。
“要夜游D大么?”站在食堂外,陈柯问他。
石霖殊倒是有点吃惊:“明天再来吧,这里附近没有什么,走过去天都黑透了。”
酒店在K市,到前台check in时已经9点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