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个颜氏就好像磨砺他人生的一道考验,难过又熬人, 专门是来折磨人的。其实在她看来,该割断就割断吧,有些人怕真不是很值得。
当然, 她也知道自己这说得也太轻快了,局外人和局内人的感受是完全不一样的,被夹在中间的杨延宗是真心不好过。
这个男人心里柔软的地方本就不多了,竟还不得不自剥, 也是难。
他痛苦, 相处久了会发现, 杨延宗这个人, 其实很重情的。
杨延宗吩咐罢, 侧头看苏瓷, 苏瓷正目带关切仰头看他, 他冲她笑了笑。
其实杨延宗舒服很多了,不单单是身体上的,诸多郁难的情绪经过昨夜, 是纾解了很多很多。
他牵着苏瓷回房,苏瓷靠在矮榻背上,端茶自己喝了口,又给他喂了一口,他低头喝了,仰躺在榻上,和她额头相贴了片刻,“别担心,我没事。”
他紧了紧握苏瓷的手,对苏瓷笑了笑,片刻微笑淡了些,“父亲倘若不肯原谅我,那也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