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衣洗手,止血清洗伤口,用镊子清除干净对方伤口的骨屑,她没有骨髓针,但好在这人骨折不严重,她想了想,先推拉复位上了长条夹板在底部,接着开始缝合肌肉和皮肤,剪断最后一针,她打开石膏匣子,开始铺垫固定。
等她弄完之后,已经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大冬天的,她一头热汗,“二十四个时辰之后,细石粉才会彻底凝固,在此之前,他的脚不能动,一动就骨头就歪了。”
之后给这人推了一针。
苏瓷手法娴熟,手术全程沉着镇静,从用镊子镊骨屑开始,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哪怕她治疗手法古怪又稀奇,但也明确可以确定她确实是有本事的。
况且,针砭治疗古时也是有的,传闻秦汉时就有过“刮骨疗伤”、“剖腹清肠”的清溃术。
这不算苏瓷独创的,坤国舅问:“你师父呢?”
苏瓷:“他老人家已经仙去了。”
她的老师们,她的爸妈,她的姥爷姥姥亲人们,我不是故意诅咒你们的。
坤国舅皱了皱眉,随即命人照顾好这个伤者,“谁让他动了,提头来见。”
轻描淡写,定人生死。
苏瓷偷瞄一眼,那是个国字脸的英伟男人,长眉入鬓唇红丰满,只是这人眼睛却生得过于凌厉,眼神也有几分过于深沉让她观感偏向阴翳。
坤国舅吩咐完了之后,又叫人来,带杨延宗和苏瓷等人去休息。
之后,就是观察那个伤者,不知他怎么确定的,到了第三天,有内侍来引杨延宗和苏瓷进宫。
……
其实之前,那不算皇宫,只算外朝接近内宫的边缘区域,接下来进的,才是真正的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