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娇气。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
宋静原心里觉得有什么东西堵着,让她喘不上来气。
陈砚恨她是应该的。
那些难听的话连她自己想起来都会觉得愧疚,更别说陈砚从前是个多么骄傲的人, 在感情中顺风顺水惯了, 头一次被那么对待。
怎么可能不恨她。
朝思暮想地过了七年, 也自责了七年,在听见他这通控诉之后,反而心安了不少。
所以宋静原一直低着头, 等他全部发泄够了, 柔声说了句:“对不起。”
她喝了酒, 醉意没消, 说出来的尾音很软,乍一听好像还有点委屈。
路灯猝不及防闪了两下, 巷口有个废弃的蓝色招牌支在地上,被风拍得砰砰作响。
陈砚嗤笑一声, 睨着眼看她,眼底沉黑冷淡:“有些事儿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搪塞过去的。”
宋静原哑然。
她怎么可能不懂这个道理。
只不过除了道歉她说不出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