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肮脏的下水道里,这份算得上干净的香甜不免显得古怪。
“它很甜,如果你很痛,里面的糖大概会让你感觉好一点。”她把东西送到他嘴边,“如果你想救我出去,你需要热量,维持你的生理机能——我能活下去的前提条件是你还活着,如果你死了,或者因为伤口而倒下,我还是会死。”
雷克动了动嘴唇,似是要反驳,最后却没有动作,女孩把那块能量棒在手里掰成合口的大小,塞进他的口中,他沉默地咀嚼着,直到加斯帕的车到来之前,都没有再说一个字。
加斯帕开车把他们带到了安全屋,作为雷克的老伙计,他知道男人此刻需要何种帮助。
“嘿,还好吗?”退休的佣兵准备了一点酒,充当久别重逢的庆祝。
“嗯,洗完澡好多了。”冲走了一身的汗水和灰土,雷克放松了很多,他和加斯帕很久没见了,男人间的默契使他们不必详叙,桌上的酒杯就是过去那些年风雨与共的证明。
“干杯。”威士忌是男人的浪漫,这句话不知是谁说的,但是很有道理。
“见到你太好了,兄弟。”加斯帕感慨道。
“我很感激,你来救我们。”雷克的语气严肃而认真,脸上看不出表情。
“你到底有什么毛病?别侮辱我。”加斯帕不满地撞了下酒瓶,“饿了吗?”
“嗯。”他笑了笑。
“那小孩怎么样了?”
“她在休息。”雷克问,“所以,我们具体在哪?”
“我们在市中心南部,我告诉过妮科,营救…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整座城市被河流包围着,进出必须过桥,但现在每座桥都设了路障,因为你成了焦点人物,我们最好躲几天,避避风头,然后我送你们出城。”他端了一碗小吃,“我妻子做的,所以小心你的用词。”
“你的妻子?”雷克勾起唇,想起过去刀口舔血的日子,他真想不出加斯帕会有什么样的妻子。
加斯帕笑着点了点头,他已经退休了,从雇佣兵变成了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一个有家庭的男人。
“好了,我得走了,我得回家了,你们留在这好好休息,我晚点会回来的,见到你真好,兄弟。我很想你。”他拍了拍雷克的肩膀。
雷克没有答话,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