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想着到底是什么人,竟敢这样设计县令,所图又是为何?这上林县是不是真的又要变天了。??

想来想去,依然还是忧心忡忡,决定晚上还是要安排人守在桥头,万一真有什么意外也能及时示警。

他的心事几乎就写在了脸上,夏云月自然看得出来,却没法跟他说这事其实并没有他所以为的那般复杂,而不过只是某个被算计的神秘人物的复仇而已。

想到那个身材一级棒和自已有过一夜露水姻缘的男人,夏云月微微有些不自在,正想转移话题,就看到李庆兄弟和同族的两个村民走进门来。

李村正连忙询问:“如何了?”

李庆擦着汗道:“那葛茂山打了一顿刘婆子和关满仓父子,逼着他们写下了一张百两银子的欠条后走了。”

李村正追问:“你看着他们走的?”

李庆点点头:“看到他们过了桥我才进来的,现在外面还有人盯着。”

李村正又问:“那刘婆子他们伤的怎么样?关老二去了没?”

“刘婆子被扇了两个大嘴巴子,又掉了两颗牙。关族长倒是出头了,却根本就不敢阻拦,只是一个劲地赔礼道歉,在他的说和下,那葛茂山原本只是想让刘婆子赔个百两银子。刘婆子原本也答应了,结果去拿银子的时候,突然嚎叫说她的棺材本都被人偷了,一两银子都没了。”

“葛茂山觉得被戏弄了,一怒之下,就让人敲断了关满仓的左手,又敲断了关东升的右小腿。本来他还想找关老爷子算账的,我按照爹的吩咐说了,他就没动关老爷子和关老四,只说刘婆子若不能在一个月内还钱,就让关东升抵命。”

“刘婆子哭着向关族长借钱,关族长只说他没银子,这事他也帮不上忙。那葛茂山也不管,逼着让他做中人,在借条上签了字,说到时候刘婆子还不了钱,他也逃不了。”

李庆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而后才拿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呵呵,真是报应啊!

夏云月心中冷笑,想起刘婆子的棺材本自已还只是用异能转移了,并没有收到手里,突然间又有了新的想法。

不过这个主意现在还不是时候,还是再等等。

“关老爷子和关老四没事就好。”李村正叹了口气,“只是这刘婆子和关满仓父子都是不事生产的,这债务到头来还是难免会落到他们的头上。”

“是啊,签完字后刘婆子就扯着关老四哭去了。我懒得看她那不要脸的嘴脸,就先回来了。”

“村正叔,既然人都走了,我们就回去干活吧。”夏云月不愿意多谈这些事,“不管怎样,总得先把粮食收回来再说。”

李村正点点头,便先出去让村民们先回去干活,而后又带着两个儿子也回了田里,只是这一次却无论如何也不肯让夏云月再去了。

夏云月也没坚持,等男人们都重新下了地,她就带着妹妹又去大溪里安了两个捕鱼笼。

之前李村正用铜锣紧急召唤村民们,村民们回来后看到是葛茂山,有人畏惧退缩,只站在一旁,却也有人直接就站到了李村正身边。

这些面孔她当时都记下了,也大概地和原主记忆对应了起来。

若是等会还能再抓到鱼,她也好多少先表达一些心意。

等回到李家,夏氏便以让她洗漱换衣的名义,将她拉回跨院。

“月儿,你告诉娘,你想怎么做?”这个问题李村正没有追问,夏氏却是不问清楚根本难安。

夏云月也不瞒她:“娘,我打算夜里去葛家走一趟?”

夏氏惊恐地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要去做什么?”

“娘,你放心,我不是去自投罗网的。”夏云月有些调皮地一笑,“我只是去跟那位葛老爷好好地讲讲道理,让他以后再也不敢打我们的主意,也不敢报复村正叔他们。”

“不行!”夏氏依然难掩恐惧,“你就算是跟世外高人学了一些拳脚功夫,又怎么打得过葛家那么多打手,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