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啊!”

夏云月随手就抬起两根手指向天,十分利落地朗声发誓。

“我夏云月发誓,我从始至终就没有勾引过李青书,也没有非要嫁给这个衣冠禽兽人面兽心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过,更不曾偷抢过甚么杜家给李青书的定亲信物。若是此誓言有一分虚假,就让我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你……”周氏没想到她说发誓就发誓,还快的来都来不及阻止,顿时被噎住了。

“李青书,该你了。”夏云月紧追不放地再次要求。

李青书的脸色不由红了又白,白了又青。

就在这时,那个陈管事的又帮他救场了。

“像你这种不知廉耻、巧言令色的女子发的誓言岂能作数?何况今日我们过来可不是要来判这些男女情事的,而是有正经要务。”

说着,迅速地向张捕快使了个眼色。

李青书闻言,精神顿时大振,眼神中也满是恶毒。

“不错,关云月,你强行抢走杜家给我的定亲信物玉如意,还伙同歹人殴打我这个秀才,如今法网恢恢,两位捕快是来抓捕你归案的。”

“且慢!”见张捕快抓住系在腰后的绳索就要上前捆人,李村正连忙喊了一声。

李青书冷冷地道:“康伯父,你可是一村之长,不会因为夏氏母女在你们家里住了几日,就要徇私包庇她们吧?”

“你这是什么话?夏氏母女在我家中借住,那是无家可归之下的权宜之策,我李康庄对于此事完全行得正坐的端,谈何包庇?”

李村正原本因为李青书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带着捕快直接上门抓人而不悦,此时听到他这么的阴阳怪气的话语,不由更气。

当下,也沉下了脸。

“如果你方才所说的确实一切属实,那夏云月便是触犯了律法,那自有衙门处置。但倘若你说的有不符之处,那可就是诬告。你是秀才,自当明白诬告之罪是要反坐的。如今原告和被告都是我青溪村人,难道我身为村正,还连句话都问不得吗?”

“就是,村正连正话都还没说,你就要给村正扣上一顶包庇的大帽子。李青书,你这新秀才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不等李青书回答,人群中就有人不服的扬声喊了一句。

李青书倏地转头寻找说话之人,却见村民们个个都神情古怪地看着他,一时竟分辨不出刚才是谁在说话。

他找不出来,夏云月却是对方一开口就发现了躲在人群中说话的是李瑞丰。

“官爷,不知可否让小人和我们村的这位秀才先单独聊一聊?”

到底是青溪村里许久才出一个的秀才,李村正还是想要维护他的颜面的,当下恭敬地询问张捕快。

赵捕快似是不悦,就要反对,张捕快却通情达理了一些,点了点头。

“我等还要回城交差,不可多聊。”

“是,多谢官爷!”

李村正感激地行礼,正要叫李青书一边说话。

不想李青书却反而高声拒绝,还摆出一副坦荡之色。

“村正有什么话不妨就在这里直言,我李青书没有什么难以对人言之事。”

李村正闻言,脸上的失望之色顿时再也掩饰不住。

“没有难以对人言之事?”夏云月忍不住笑了,随即平静地对李村正道,“村正书,既然秀才老爷这么坦荡,那就允许我当众问他几个问题吧?”

李村正深深地叹了口气,没有多言。

陈管事却再度作梗:“有什么话等到了公堂你有的是时间说。”

李青书也迅速附和:“不错,届时谁是谁非自有县官定夺,你在此便是再狡辩也无济于事。”

“秀才老爷心中若是坦荡无私,又为何要畏惧人言?可是怕我们母女揭露了你忘恩负义的伪君子真面目?”

夏氏见李青书和那个陈管事一心要把女儿带离青溪村,此时终于忍可无忍地快步上前,将女儿护在身后,同时十分悲愤地看向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