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替他道什么歉,”陆周瑜牵着狗,语调随意道,“我也没有不高兴。”
走至岔路,即将分别,夏炎在路边扫码停车,Kitty在一旁跟陆周瑜依依惜别。
夏炎突然想到要问他是怎么知道Kitty的名字的,但随即又想到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手机付款后,他走过去,接过牵引绳,问:“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陆周瑜半蹲着身体,任由狗的前爪踩在膝盖上,闻声抬眼看向夏炎,“你说。”
“陈哥说,你不想在杂志上露脸,为什么?”
视线一高一低相撞,夏炎看到他嘴唇动了动,琥珀色的瞳孔里映着幽幽苍绿。
明明自己才是居高临下站立的人,夏炎却幅度很小地吞咽,喉结滑动,莫名心悸起来, ???????? ???????? : ?? ?? ?? . ?? ?? ?? ?? . ?? ?? ??为他即将说出口的答案。
冥冥中好像有所感知。
陆周瑜看着他说:“参加这个展又不是为出名露脸。”
是这个答案。
七年前,那位闯入画室的记者,在三番两次邀请陆周瑜采访被拒绝后,认为这位大学生不可一世,放下狠话后离开。
夏炎拔腿就要追上去和他理论,被陆周瑜拽住袖口,“去吃饭了。”
楼道里感应灯熄灭,夏炎愤恨地跺脚,唤醒灯光,同时不解发问:“为什么不愿意让他采访啊?”
“要去吃饭啊,”陆周瑜站在低一阶的楼梯上,仰头坦然地对他笑笑,“画一上午饿晕了。”
夏炎站着没动,他又说:“做这个就是因为感兴趣,觉得好玩儿,又不是为了登杂志。”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也在笑,但声音莫名有些沉,撞在周遭凹凸不平的水泥墙上,久久未散。
那段对话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久到无法追溯,甚至一度被遗忘在那个逼仄的楼梯间。
见他不说话,陆周瑜安抚地拍拍狗头,站起来,“你想让我在杂志上露脸?”
想到此前刚见面不久,两个人谈方案时,半开玩笑对他说过,把照片印在宣传册上吸引观众,夏炎连忙说:“不想!”顿了顿,又改口道:“我是说,看你的意思,你不想就不登。”
两人面对面站立,夏炎有些不自然地挪开目光,总觉得陆周瑜鬓角一侧的红颜料没有擦干净,于是盯着那一处。
道别的话就在嘴边,张嘴前,陆周瑜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突然抬手,曲起指节在抵下颌处,问:“怎么了,没擦干净?”
“好像有一点。”夏炎眯了眯眼,不太确定是残留的颜料,还是皮肤本身的颜色。
他不长记性地再次靠近,指尖在贴近皮肤前堪堪停住,“你再擦擦吧。”
“帮我指一下。”陆周瑜说,掏出一张纸巾。
“这里。”夏炎把指腹缓慢地贴在他脸侧,见没有被排斥,便从那道红痕上轻轻摩挲过去。
两个人都不说话。
指尖烧灼感尚存,下一秒,夏炎再次用指腹从他脸侧流连而过,后知后觉道:“不是颜料,你过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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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勃朗光是一种专门用于拍摄人像的特殊用光技术(耶三更了!
第25章 月季
把Kitty送回家安顿好,夏炎匆匆赶至社区医院。
十月正值换季期,医院大厅里挤满附近小区的儿童,哭嚷声不绝于耳。
诊室外不见陆周瑜人影,夏炎问过医生,到休息室时,护士正在给他扎针,一旁的金属支架上挂有两瓶水。
“很严重吗?怎么还要输水?”夏炎走过去,低头看了一眼处方上的字,太过飘逸,没看懂。
“只是葡萄糖和消炎药,”护士接过话头,“输水消肿快一点。”
夏炎原本站在右侧,闻言往左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