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早就知道怀姣没事,只是不愿意让人进他房间而已。
对床的巨大镜子,反射着窗外朦胧月光,将对面怀姣房里的一陈一设都显现的清清楚楚。
怀姣就是在这样毫无隐私的情况下,住了三天晚上,陆闻之前说的话在卓逸听来其实是有些刻意刺激邢越的成分在的,但此刻真实看到了房间的情况后,卓逸却觉得,或许陆闻并没有夸张。
他抿着唇,侧头瞥过身旁的怀姣,对方乖巧的被他抓着手,惶惶然的一张脸,微蹙着眉,无措地看着他。
“现在,怎么办……”全然信任的样子,让卓逸止不住地想,如果是他的话,或许会比邢越更过分也说不定。
他不仅会对着镜子打手冲,搞不好还会因为不满足于隔着一个镜子的情况,导致半夜从窗台翻进怀姣房里,在怀姣沉睡时,借着微弱月光,肆无忌惮地抵在他脸上蹭,然后挤开他牙关弄进他嘴里,让他皱着眉从梦里清醒。
起来再迎接另一个噩梦。
“你先躲起来。”脑子里是不受控制下流又恶劣的想法,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卓逸都能保持表面正常,他一边幻想着自己趁人睡着时占满他的嘴,一边又动作冷静地拉着怀姣,将人推进房间里唯一的藏身之处――
卧室的衣柜里。
“他会找过来的……”怀姣睫毛扑闪细颤着,在对方站起身时,仓皇捉住卓逸的袖口,朝他问道:“你去哪儿?”
“两个人都在这里的话迟早会被发现。”卓逸看出怀姣的惶恐,他反握住怀姣冰凉的手指,保证一般跟他道:“我去引开他。你躲好,不要出声。”
怀姣自然知道他说的引开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故意暴露自己,好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