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荔雪见?他态度有所缓和,便以为这?件事就算揭过去了?:“那?殿下,我们去吃饭吧,我都饿了?……”
谢珣却是不肯放人?,仍将她?困着:“还?没说那?个赌约是怎么回?事?”
“那?暗卫不是都听到了?么?”
“听得不全,只听到你们要拿你师兄做赌注……”
“是五姐姐非要打?那?个赌,赌师兄会不会对三姐姐动心,她?赌会动心,我只能赌不会动心咯。”
“你为何要赌你师兄不会动心?”
“我是想赌他会对三姐姐动心的,奈何五姐姐先抢了?那?注,又不肯与我交换,我只能选另一注了?。”
“那?你就没想过可以不打?这?个赌么?”
姜荔雪一愣,随即道:“是哦,我为什么非要打?这?个赌呢?五姐姐想要花簪我可以直接给她?嘛……”
傻姑娘,被人?带沟里去了?也不知道。
谢珣蹭了?蹭她?的鼻尖,解开了?这?桩小误会后,便忍不住去亲这?傻姑娘。
姜荔雪扶着他的肩膀给他亲了?一会儿,心里头那?一点点的气?也消了?。
晚上沐浴之后,谢珣问她?今晚还?去偏房做花么?
姜荔雪摇头说不了?:“那?通草芯还?没片呢,明日再做……”
他却催她?:“去做一会儿吧。”
嗯?
今晚怎的如此反常?
前几晚上可是刚沐浴完就把她?拉进帷帐里的,今晚不仅不着急,甚至还?让她?去偏房做花……
“殿下……真的想让我去做花?”
他握着她?的手:“走吧,孤陪你。”
姜荔雪将信将疑地被他拉着去了?偏房,他将桌案上的笔墨等一应工具全都收拾到了?旁边的博古架上,直到桌面上什么都不剩,黑漆漆的黑檀木泛着乌黑华润的光泽,他拍了?拍桌面,看向她?:“上来。”
上来?
上哪?
桌子上?
姜荔雪还?未想明白,一脸莫名其妙地走到桌前,茫然地问他:“殿下,不是让我做花吗?”
“是要你做花,”他将人?抱到桌案上,俯身在她?耳边,声音如醇香诱人?的酒,“孤做采花人?……”
姜荔雪还?未曾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人?便被他欺了?下来。
入秋的夜,凉意?渐浓起来,细风从窗缝儿里挤了?进来,黑檀木的桌案更像是落了?一层霜,她?躺下时,凉气?霎时侵袭了?她?。
谢珣低头看着桌上的人?儿,乌黑的桌案与雪白的她?,映照在他眸中却变成了?红色的火。
她?像一朵初发的芙蓉,泛着莹白的光,身上还?留着前几日他留下的痕迹,深深浅浅的,为这?一朵娇花渡上星星点点的粉……
指尖勾勒着那?些红痕,连绵成一副沟壑纵横的山水画卷,她?双眸氤氲着水汽,潋滟如醉地望着他,战栗着问:“殿下……为何要在这?里?”
他握住那?一方冰肌玉肤的细腰,将自己送与她?的同时,喟叹着与她?作答:“方才看你作画,便起了?意?……”
不见?她?时,他仍是端方冷静的君子,见?到她?时,过去二十多年的禁欲克制便都化为了?乌有,即便她?只是静静的坐在那?儿,垂眸专注地作画,衣袖滑落时不经?意?露出的一截玉骨冰肌的纤细腕子,便已足够让他守不住心神。
天知道那?会儿她?画完那?朵花时,他就想这?么做了?,可又担心饿着她?,才只是将她?亲了?亲就结束了?。
今晚这?一顿晚膳亦是格外食不下咽。
眼下终于?可以饱餐一顿了?。
姜荔雪的后背抵在冷硬的黑檀木桌面上,不一会儿便受不住了?,哼唧着不愿意?了?起来。
谢珣只好将人?扶起,安抚了?一会儿后,才叫她?愿意?起来。
烛光晃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