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复杂地看向谢瞻:“王爷,一定?要这么做么?这对她?来说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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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瞻负手看了一眼昏迷的人儿,随即移开了目光,眸底那丝不忍也不会?让任何人捕捉到:“本王需要一个证人,没有人比她?更?合适了。”
大梁的储君死了。
死在一场蓄意的截杀之中。
死在淑贵妃的父亲,萧国公周炎的眼皮子底下。
他已经派人八百里加急将这个消息送去了京城,可以?预想?的到,皇宫里的人得?知这个消息后,该是如何的慌乱了。
“叫人都撤了吧。”戏做到这个份上也足够了。
谢瞻负手信步下山,拂开歧伸的树枝,他的眼前是大梁广袤的州城,天际有流云溶溶,他恍若透过流云,看到了一张巧笑倩兮的容颜……@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夜半,邸馆的房间被人砸得?咚咚作响。
好在这座邸馆已经被谢瞻包下,才能让人如此放肆。
守在谢瞻房门前的护卫低声劝着砸门的人:“良娣,很晚了,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好不好?”
姜荔雪全?似没听到,边敲边喊:“七皇叔,七皇叔,我有事求你帮忙……”
好一会?儿,房门才被打开,谢瞻衣履整齐地走了出来,看到发髻散乱,面色苍白到近乎透明的姜荔雪。
她?显然?刚从昏迷中醒来,就迫不及待来找她?了。
虽然?知道她?一定?是为?了谢珣的事情?来,但还是问?道:“你想?求本王何事?”
姜荔雪拉着他的衣袖,恳求道:“皇叔,你可不可以?用秘术让我见一见太子殿下?”
当初果然?不该拿这种事情?骗她?,如今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抱歉,本王……爱莫能助。”
“皇叔是担心会?折寿吗?回头我去佛祖前上香,求佛祖把我的寿命给皇叔好不好?”
“秘术一事回头再说,”谢瞻看着两日?滴水未进的她?,摇摇欲坠着几乎站不稳,“你先去吃点东西吧。”
姜荔雪难受到喉咙哽咽:“我不想?吃,我吃不下……”
“那就喝点酒,”谢瞻说,“或许能让你暂时忘记这些事。”
“我不喝,我酒量好,喝不醉的……”
谢瞻让人准备了些酒水,坐到大堂中陪姜荔雪喝酒。
这个口口声声说着自己喝不醉的小丫头,半壶酒下肚,脸上便被熏出了醉意,一壶酒之后,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七皇叔,殿下真的死了吗?”
“你亲眼看到了,不是么?”
“我不相信呜呜,”她?抱着酒壶痛哭,“七皇叔,我好难受,我觉得?我要难受好久好久……”
“不会?很久的,”他说,“兴许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好起来。”
“呜呜我不信……”
“本王说过的,本王从不骗人……”
诈死
姜荔雪喝醉了, 伏在桌子上没了声响,眼角还挂着一颗泪,在烛光下闪烁着。
谢瞻伸手欲将其拭了去,那只带着薄茧的手却在半空中停滞片刻后, 又放回了桌子上。
他恍惚响起一些往事。
十年?前, 有个姑娘在进宫的前一夜喝醉了来找他, 抓着他的袖子大哭:“你带我走?吧,我不想进宫……”
她哭得梨花带雨, 那样的惹人?怜惜, 他握住她的手,带她翻身上马, 不计后果地想要逃离京城。
可惜那时他的羽翼还不够丰满, 无法带她远走?高飞, 他们最?终还是?被拦的下来,一个被软禁, 一个被塞进了轿子里抬进了宫中?。
再见天日时她已经做了皇兄的妃嫔。
皇兄喜欢她, 却又不珍惜她, 给?她宠爱, 却又任由后宫的女人?磋磨她。
后来听说她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