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往前挪动,夜里按兵不动,在第十日,谢书的计划天数中,他们到了绝龙军营后。
绝龙军主将所在的位置并不在军营中央,而是位于军营后方,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自大,自大地认为定北军和益城军不会绕后偷袭。
“谢将尉,我们什么时候动手?”分队中的其中一位士兵问道。
“听我指令。”谢书道。
按理来说,军队进攻的信号都是由军鼓或者号角发出的,但他们毕竟是偷袭,不可大张旗鼓打草惊蛇,连在后面猫着,谢书都让士兵们尽量不要移动,不要发出声音。
这里离绝龙军的军营很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们的战斗的计谋可不能毁在这儿。
谢书带着分队跟石头雕塑一样,硬生生在绝龙军外头待了五天。
武离璋根本不把良工当战场,他似在露营一般,每日的饭食都是大鱼大肉,肉的香味一直馋着分队里的士兵,好在士兵们都训练有素,有坚定地意志力,并没有因为美食的味道而动摇自身。
十五日已过,谢书估摸着定北军和益城军的粮草已经耗尽了。
但绝龙军显然不急,武离璋甚至还有闲情在帐篷内喝酒。
这举动多少带了点蔑视,临近开战,他居然会在营帐内喝酒,完全就没有将定北军和益城军放在眼中。
武离璋吊了定北军一天一夜,常少微记着谢书的嘱咐,在第十六天,吹响了进攻的号角,他表现得很急,看起来像是粮草耗尽想要拼死一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