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朱贺霖脸色微沉:“已有婚配是何意?他在京城还是单身,回乡不到半个月就娶亲了?他自己愿意?还是被胁迫的?”
林夫人有些不敢直面天子的怒意,但仍鼓起勇气答:“我儿亲口所言,已"与真心相爱之人终成眷属"。臣妾斗胆恳求,求陛下成全他。陛下坐拥四海,要什么没有,我儿命浅福薄,确实受不住隆恩。”
朱贺霖被这句“亲口所言”炸得四分五裂,拍案而起:“苏清河!你怎么跟你爹娘坦白的?哪个是"真心所爱",跟谁"终成眷属"?这是挑挑拣拣留一个,把其他的都摘了,有你这么偏心眼的!人躲哪儿去了?给朕滚出来!这么大的动静没听见?”
这么大的动静苏晏当然听见了,但沈柒压着不让他出屋子,就连荆红追都不帮他,还坐在门槛上擦剑。
苏晏急道:“你们没听管事在外头招呼仆役准备饮食,说皇上突然驾临?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得出去看看。该不会我前脚刚走,贺霖就追在后面跟过来了吧!这不胡闹吗,他是一国之君,哪能轻离皇城?”
沈柒扣着他的腰身不放:“就算真是御驾,也有苏知府接待,你着什么急?看你衣衫不整,发髻都散了,不先打理打理?”
这他妈是谁干的!苏晏气呼呼地道:“放手,我自己打理。”他一边系衣带、套鞋子,一边唤道,“阿追,阿追来帮我梳个头,我发髻扎不清楚。”
这纯粹是在硌硬沈柒了,以报复他-他与荆红追两人擅自(在旅途中经过多次暴力)协商后的结果:一人一天轮值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