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同一屋檐下(2 / 3)

欲壑难填 海鲜皮皮酱 5281 字 1个月前

柏望果进门后看到的场景从传统意义上来说十分美好,一个外表、气质都十分优越的年轻男人在温和的自然光线下仰着头欣赏壁画和照片,他视线最终是落在照片里的柏雁声身上的,嘴角牵起一抹极淡却让人无法忽视的微笑,侧脸线条流畅优美。

这样恬静夸姣的画面,柏望果只觉得无比刺眼。

他在原地停顿片刻,转眼间就换了一副表情,一脸友好、满眼天真地冲着江砚池喊道:“这位就是江先生吧,你好,我是柏望果!”

江砚池一转身,就看到了照片中的那个男孩儿,他比照片中更漂亮些,身上充满着漫不经心的优越感,但是并不招人讨厌,反而显得可爱。

“你好。”江砚池礼貌回应,“我是你姐姐的客人。”

大概是客人两个字取悦了柏望果,他笑容变得更大了些,却仍然话中带刺:“我听说了昨晚的事情,谢谢你救了我姐姐,她就是掉根头发我都要难受的,如果真出了事,我估计也是活不成了。”

这是来宣示所有权了,柏望果客气有礼,但每一字句都将江砚池划分到了他与柏雁声之外,偏偏他这样的身份说这样的话又并不违和,即便是邹娴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她在一旁笑道:“好了果果,让江先生过去坐着歇一歇吧,他身上还有伤呢。”

柏望果一副才想起来的样子,和江砚池说了句抱歉,然后说:“江先生,我扶您?”

江砚池当然察觉得出柏望果隐藏在笑容之下的敌意,情敌之间的对线通常都是暗流汹涌,旁人无所知觉,但双方绝对心知肚明。

但是江砚池并不十分在乎柏望果对自己的态度,他是雁声的弟弟,也仅仅是弟弟而已,除了柏雁声外,没人能挑动起江砚池的情绪。

因此,他只是语气平淡地回应:“不必了,我可以自己走。”

柏望果的笑容似乎是挂在脸上了,“那就好。”他说。

往客厅走时柏望果有刻意地等江砚池,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说着话。

“江先生看着年纪不大,方便问您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前段时间柏雁声和江砚池的事情闹得这样大,江砚池从小到大的简历被人扒得干干净净,柏望果佯装不知,是想表达一种态度——他姐姐绯闻男友何其多,所以他并不认为江砚池有特殊之处,也因此并不关注那些新闻。

江砚池风雨不动地回:“还在读书,前段时间咨询过雁声的意见后,和MSI签了长期合约。”

——咨询过雁声的意见。

柏望果心里明白,对方是在告诉他,他已经做好准备长期留在柏雁声身边。

他马上回:“学生?我姐姐倒是很少同学生打交道,之前来家里的客人职业大多和长信无关,卓见疏你应该知道的,可惜卓哥也只是来过两次,我和他很聊得来,但是他大概是工作太忙了,已经有大半年没来过了。”柏望果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堆,最后又装模作样地添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是不是话太多了?我这个人的脾气就是憋不住话,姐姐总是说我聒噪。”

江砚池对着展示羽毛的小孩儿微微笑了笑,并没有评价他的性格如何,而是逮住他的七寸说:“卓见疏我见过一面,确实极擅言辞。”

柏望果脚步一滞,语调里的高昂降了下来,压着狠厉努力平淡问道:“你们见过?”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双方言语间潜藏的暗流有浮现水面的危险,却偏偏被什么东西死死压住,没人愿意打响战火的第一枪。

就在这时,楼梯处隐隐传来脚步声,不消片刻,柏雁声的身影就出现在二人眼中,她看着一前一后站着的两个年轻人,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猛地扑过来的柏望果抱了个满怀。

当着所有人的面,柏望果光明正大、理所当然地紧紧抱住柏雁声,用一把要哭不哭的嗓音颤巍巍地同柏雁声诉苦撒娇:“早上邹姨和我说的时候真把我吓死了,姐姐,你怎么能不告诉我!”

柏望果的身体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