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

刚刚被捡回来的小猫只有男人一个手掌大,因为怕生所以脑袋朝里趴在纸箱的一个小角里面,像是巨大盘子里的一块糯米牛奶布丁,小猫本来就够小了,还一个劲儿地要往角落里面钻,用颤巍巍的屁股和尾巴尖对着那只黑色的猎犬。

主人拍了拍猎犬的头,低声说了一句不要欺负弟弟之后就到旁边去给新来的小猫找毯子。

黑色的猎犬两只前爪扒着纸箱,低头看着里面只有他爪尖大的白色猫团子,又小,又软,还怕冷。

他低声叫了一声,里面的猫团子好像更怕了,两只后脚往前扑腾又钻进去一点,猎犬喉咙里面发出不满的呼噜声,然后被走过来的主人又拍了拍脑袋,

“别叫了,大黑。”

猎犬低吠一声,像是不希望自己这个名字被说出来一样,他看着那只小猫被主人用毯子抱起来放在小垫子上,肚皮上还盖着一个小小的白色毯子,那个简易的小猫窝就摆在猎犬的狗窝旁边,白色的小猫团几乎要融进白色的布料里,黑暗中,猎犬趴伏在垫子前面,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里面的楼柯。

小猫已经睡熟了,猎犬又撑着身子凑近一点,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小猫头顶的白色软毛。小猫鼻尖抽动一下呜咽了一声,然后又睡过去不动了。

猎犬盯着被子里的小猫沉沉地想,这是主人给他捡的小猫。这是他的小猫。

第二天早上楼柯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旁边躺着一个硕大的狗脑袋,被子上还盖着一只狗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