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的孩子三五个月的时间也长不大,与其在众多不确定因素的情况下动兵,还不如等崔耕死了再调动兵马。
第二条,官渡之战后,袁绍病死,三子争位。曹操却没有马上调动大军,攻打河北,而是暂停了攻击,结果三子征战不休,实力削弱,曹操轻取河北。但若是曹操在袁绍刚死了就动手呢?袁绍三子感到巨大的威胁,停止内斗,这事儿就没那么好办了。
第三条,正所谓哀兵必胜。崔耕新死,朝廷就发动大军讨伐,岭南道群情激愤,未必就能打下来。相反地,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等崔耕死了,朝廷过些日子再动兵,士卒门的那股子哀兵之气,也泄了。
这三条都非常有理,毫无牵强之处。
李隆基听完了,之前露出的不满之色很快就变得欣喜如狂,甚至忍不住拍打着几案赞道:“好!说得好啊!李爱卿所言,真是深合朕意。来人,赐李爱卿玉如意一对,以咨嘉奖。”
“谢陛下隆恩。”李林甫连忙跪倒谢恩。
他得了彩头,那当然就是说宇文融的建议不靠谱了。宇文融的目光充满仇恨,投射到了李林甫的脊背上。
李林甫似乎有所察觉,往后面扫了一眼,给了宇文融一个灿烂的笑容。
他心中却是想道:这厮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简直跟我的性格完全一样,看来……不可留啊!
……
……
南诏,太和城,王宫内。
阁罗凤志得意满,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群臣,道:“岭南道的事儿,大家都听说了吧?到底如何应对,不知大家如何教我?”
宰相张俊乔道:“上次崔耕出事儿,万国伐岭南,结果却是崔耕的一个将计就计。要不是于诚节利令智昏,攻打岭南道,王上恐怕入不了太和城。这次虽然不似作假,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依微臣之见……不若镇之以静。”
“不妥!”另一位宰相莫扣托道;“我南诏发展到现在,欲要扩张,必然会和岭南道发生冲突。如此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绝不能错过。至于于诚节的前车之鉴,哼,他能和王上比吗?”
“莫和托,你这个奸臣!我看你分明是借着议政的机会,拍王上的马屁!你费尽心思讨好国主,眼里哪里还有半点南诏国政?”
“哼,我是奸臣,你才是奸臣呢!”莫和托反唇击,道:“你一心求稳,我南诏何年何月,才能成为当世大国?我看你是胆小如鼠,置国家兴亡于不顾!”
“我若是胆小如鼠,那你就是胆大包天,万一又是他们的计谋,你将咱南诏的将士们至于何地?”
……
就这样,双方唇枪舌剑,吵个不停。
直到双方吵累了,声音渐地,阁罗凤才轻咳一声,道:“讨论国政就讨论国政,两位爱卿莫做义气之争。呃……关于两位爱卿的意见,本王认为都有道理。”
“啥?都有道理?”莫和着急道:“国主,这件事上可不能和稀泥。咱们到底是出兵,还是不出兵嗯?”
“兵当然是要出的,却不是像于诚节那样,兵伐岭南道。”阁罗凤胸有成竹地道:“本王的意思是……咱们陈兵两国边境之畔,讨要叛臣于诚节。”
“妙啊!”宰相张俊乔听后不由得赞叹道:“岭南道若是屈从了压力,那就是无力应付咱们南诏。王上得了于诚节,就可趁势进攻岭南道!”
莫和托有些担心的说道:“若岭南道非常强硬呢?”
阁罗凤觉得莫和托的话有道理,沉思了一会才缓缓说道:“那本王就不冒这个险,暂且坐山观虎斗。若岭南道被朝廷夺了泉州,咱们再趁机咬下岭南道一口肉来。”
张乔和莫和托对视一眼,齐声道:“如此一来,我南诏进可攻,退可守,王上高见。”
阁罗凤站起身来,高兴地道:“好!既然两位爱卿都没什么意见,咱们就依计行事。”
……
……
新罗,兵部令府。
扶桑人大岛弥生一阵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