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的几天,矜钰依旧不敢出门,他把自己闷在狭小的出租屋里闷了好几天,也不好好吃饭,只有在实在饿得受不了了,才勉强对付一下。
也因此,没几天下去,青年一下子就瘦弱了好多,脸上也透着不健康的白。
等到青年总算收拾好了自己,才惨白着一张小脸从出租屋里出来了。
屋子里面能吃的被吃的差不多了,矜钰出来之前还在房间里翻了一遍,一分钱都没有找到。
青年脸上看上去实在没什么血色,矜钰强迫自己打起精神,然后去了附近的超市、奶茶店、咖啡店这些地方去问能不能做兼职。
他要努力养活自己,他要证明他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最后青年去了一家奶茶店打工,一个月三千左右,不是特别多,但勉勉强强也够养活自己了。
矜钰已经很满足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跟人接触了,像是一个正常人一样跟对方相处实在是有点难度。
矜钰努力让他自己适应,努力让自己像个正常人一样。
就这样过了好久好久,矜钰总算能很正常地一起很自然地相处了。
他把自己养的很好,即使没有那个人,矜钰也一直过得很好。
一想到自己又往这个方面想了,青年连忙摇了摇挠头。
不行,不能想这些。
已经决定好要忘了那些的。
矜钰这么想着,他也以为自己不会再想起那些了,可是等他晚上进入了梦乡,他竟然久远的梦到了鄢止。
又是再熟悉不过的场景,矜钰被鄢止完全禁锢在床上,双手双脚更是都被银链子缠着。
矜钰许久没有见到这样的场景,哪怕是在梦中,也害怕得身体发抖起来,后背出了一层薄汗。
他甚至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是他无法从梦境中醒来,像是回到了被鄢止囚禁的时候,永远无法逃脱一样。
矜钰呼吸都开始急促,慢慢的,四肢也开始挣扎,他想要离开,他不想要被禁锢着。
青年一个人躺在床上,身边什么人都没有,可是青年却活像是遭遇了什么无法承受的事情一样,双腿在床上不停蹬着,双手也是,在挥打着什么一样。
可青年分明只有自己一个人,却难受的整出这种动静出来。
矜钰呼吸更急促了,甚至都要喘不上来气。
梦中,鄢止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对方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狼狈不堪的姿态,眼神淡漠又疏离,像是在看一只惹主人生气了一点都不乖的宠物一样,想要给他惩罚,便故意不让他痛快。
矜钰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挣扎得更厉害了,眼睛里面湿漉漉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看上去可怜至极。
可是鄢止一点都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眼神依旧冰冷,掺杂着浓郁的占有欲,看得人毛骨悚然。
矜钰都快要窒息,甚至看着这样的鄢止,胃里好像又要干呕一样,恶心得厉害。
为什么还不让他醒过来?
为什么?
青年出了一身汗,为这个简直身临其境的梦境。
矜钰甚至开始恍惚,他觉得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现了错乱,他真的有成功离开过吗?
他真的成功逃走了吗?
矜钰完全记不得了,恐慌与不安淹没了他,眼里的恐惧也越来越清晰。
青年逐渐意识到这一点,他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成功离开过。
越想变越觉得是真的。
呼吸好像真的窒息了一样。
矜钰都不敢再看鄢止,因为这梦境真的过于真实,矜钰真的害怕自己逃离的事情是假的。
对方一点点靠近,呼吸凑在自己耳边,眼神带着戏谑看着自己,声音不紧不慢道:
“矜矜,你怎么这么傻?我说什么都信?我怎么可能会放矜矜离开呢?矜矜怎么就信了呢?”
那一瞬间,矜钰的身体彻底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