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的迟晏闻言却不敢看他,咬着泛白的指节,绝望又耻愧地偏过了头。 许久之后,沈教授离开了病房。 那时同样年少的郑齐越凑上来,匪夷所思地看着这个一贯桀骜的少年红着的眼和枕边氤湿的那一小块,束手无策般喃喃道:“迟晏,你别哭啊,我心慌。很难受么?还能呼吸吗?要不要帮你叫医生?” 这得多难受,他才会哭啊。 郑齐越恐慌到语无伦次:“我不会……真的把你给害死吧?” …… 回忆会杀人。 迟晏的指节轻轻摩梭着粗糙的沙发布面,敛下眉眼。 他从小对父亲这个词就没什么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