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都不去公司。
这在以前可是史无前例的情况。
陆熵单手系好袖口,动作轻缓优雅,瞥一眼呆坐在床上怔神的迟雪洱:“要工作,但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都要分轻重缓急,今天见你的朋友是比工作更重要的事。”
迟雪洱看着他继续戴腕表,还没从刚才的疑惑中脱离出来,由衷说道:“其实你不用做到这种程度的,是我的朋友要来,不是你的,我跟你的社交背景不一样,不需要我们刻意维持亲密关系来应对,所以你完全可以不用配合我,还是去公司处理工作比较重要。”
说到底他今天只是借用了下陆熵的别墅跟朋友聚一下而已,以陆熵的立场和他自身的性格而言,是根本无需对这件事多上心分毫的。
毕竟就连迟雪洱以后都只会是陆熵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又何况是颜清这个可能只会见上两三面的陌生人呢。
陆熵闻言手上的动作僵了下,垂眸望向他,迟雪洱裹着毯子乖巧坐着,微歪着脑袋,一双瞳仁乌黑,表情纯粹。
陆熵嘴唇动动,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把那些话又咽回去,视线垂下,敛去眼底复杂的情绪。
那种怪异的感觉来了,迟雪洱身上那种捉摸不透,一直若有若无的距离感。
“我在别墅也一样可以正常处理工作,你不用觉得有压力,如果我在这里会打扰到你跟你朋友,我一会可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