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在万福寺里特意求来的。

高僧开过光,价格自然也不便宜。

江稚那时为此花掉了两周兼职的酬劳。

她也是听人说万福寺特别灵验,坐了两个小时的车赶过去,又坐两个小时的车回了家。

“确实还挺有用。”沈律言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有时候也会为少女最炽热虔诚的真心所打动。

江稚笨拙点头,看起来就有点呆愣,她念念有词:“有用就好。”

她喝了药,脑袋仿佛更晕,攥着沈律言的拇指舍不得松开,“江岁宁的生日宴热闹吗?”

沈律言把她摁进被子里,替她掖好了被角,“热闹。”

江稚缩在被窝里,像个好奇宝宝:“你送了她什么礼物?”

沈律言用手量了量她的体温,“秘密。”

江稚很想知道,又不是那么想知道。

沈律言感觉生病了的她,话好像变多了。

他不觉得讨厌,反而觉着有点可爱。

沈律言有气也不能对一个可怜兮兮的病人发作,今晚这件令他不愉快的事暂且揭过。

他俯身贴近了她,眸光撞入了她的眼底。

干净、璀璨而又明亮。

沈律言伸手抚摸着她的五官,从眉到眼,指腹停留在她的唇瓣,他问:“江稚,你什么时候过生日?”

他也可以,送她一个礼物。

看她这么的可怜。

江稚的睫毛颤了颤,她没有回答他,只是往被子里又缩了缩,“头晕。”

沈律言揉了揉她的头发,“那先睡吧。”

江稚用被子蒙住了脸,她闭着眼睛,还是没有睡。

她的生日也是今天。

江岁宁比她大了一岁,江北山在和她母亲结婚之前就有了江岁宁。

世界上的巧合总是那么多。

江稚在心里默默和自己说了句生日快乐。

如果没有人祝福她。

那自己祝福自己也是好的。

第63章 他的人

江稚有时也挺憎恶自己虚弱的体质。

一场小雨就让她发了高烧。

她睡得不好,夜半多梦,又感觉浑身都热,闷出了汗来。

江稚试图踢开身上暖和的被子,却被人按住了手脚,她热得满头是汗,挣扎了几次依然被严严实实裹在被子里。

她实在觉得难过,“我好热。”

身边的男人说了什么,她也没有听清。

很快就陷入了沉睡里。

江稚第二天早上醒来,身上黏黏腻腻的难受,她昨晚发了不少的汗,脑袋没有那么晕也没那么痛了。

沈律言比她醒得要早,穿戴整齐,正在打领带。

江稚慢吞吞从床上坐起来,男人转过身,看见她醒来沉默了片刻,他系好了领带,“好点了吗?”

江稚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钟。

沈律言还没去公司。

她对昨晚的事情记忆都有点模糊,好像她和沈律言又搞得很僵硬。

显然,他是不高兴的。

江稚说:“好点了。”

沈律言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烧已经退了。

江稚想先去洗个澡,躲避开他的目光,“我去洗漱。”

“去吧。”

江稚很快就洗好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她从浴室里出来,男人还没有离开。

沈律言打量了眼她的穿着,裁剪合身的职业装,身段极柔,她这样穿像是清纯尤物,“换一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