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背后冒出冷汗。
孟千屿将花花的面部表情尽收眼底,她走到座椅旁边摩挲着自己精神研究所的布兜子,找到了一瓶止咳糖浆,很甜,反正是药,希望可以大发慈悲的用作中枢神经的止痛,希望她被折腾得不太惨。
拧开瓶盖吞了两口进去。
花花没有前两轮惩罚的快感,她一手按住孟千屿的肩膀,另一手抄起粉色圆规。
扑哧!
圆规尖头扎入孟千屿的肩膀,花花用力向下划。
只听□□被撕裂的声音,孟千屿整只裸露在外的手臂被圆规尖头划出了一条依稀可以看见白骨的伤口!
皮开肉绽。
鲜血直流。
伤口从肩膀蔓延至手腕,她的皮肤如裂谷般被一分为二,皮肉外翻,伴随着疼痛鲜红的肌肉组织和神经抽搐着。
孟千屿满目猩红,视线被生理泪水模糊。
太疼了!
不过,她的猜想是正确的!
因为刚才地板上没有水,但黄毛的惩罚措施里有水。
虽然不知道衬衫男看见的场景是什么,但肯定和火有关。
猜对了!
她按住抖动的手臂,肩膀抽搐,喉咙发出一声张狂的、狰狞的笑声。
彪哥、衬衫男、眼镜男、黄毛的目光不约而同看向她的伤口。
她怎么能笑得出来?
花花第一次语气沉重,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药不管用。”孟千屿抬起眼眸,舔了舔充斥着血腥味的嘴唇,“不过,这个游戏应该很快就结束了,花花小姐。”
丢手绢4
游戏给了每个被惩罚的人三分钟的休息时间。
孟千屿大口喘着气,靠在冷硬的椅背上。
她好好利用难得的中场休息,从兜里拿出手绢,认真观察整场游戏最重要的道具。
红手绢。
手绢的质感很奇怪,上面附着了一层细腻的绒毛,如同躲在树叶中的毛毛虫身上的白色绒毛,在接触手绢一会儿后,孟千屿的掌心变得红肿发痒。
灯光太暗,看不清黏在手上的绒毛。
拿不掉。
太难受了。
时间已到,孟千屿走向外圈,她走了两步,忽觉得下半身感觉怪怪的。低头一看,白裙子已经彻底变成了红色,潮湿得黏在大腿上。
不知源头的鲜血顺着她的大腿根往下流。
孟千屿:……
不是她手臂上的血。
但是手绢也不是湿的。
哪里来的血?
花花拍了两下手掌:“游戏准备就绪,开始第四轮。”
“丢啊丢啊丢手绢……”
“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面……”
“大家不要告诉她……”
孟千屿拖着疼痛的右腿,在众人战战兢兢的目光中将手绢扔给了“鬼同学”之一的小胖墩。
彪哥:?
她怎么想的?
孟千屿脚步动作不快,当她距离门口一米的时候,小胖墩也刚微微转身,满脸幽怨憎恶的凝视着她的,似乎在埋怨为什么会把这个手绢丢给他。
他很嫌弃这个手绢!
不想碰、不想要。
在座的三位男士都没想到孟千屿居然给了这个“鬼”一个机会。
彪哥是目前唯一没有受伤的人,冷嘲热讽:“小妹妹,你以为自己扔给小胖墩就能活了?鬼更可怕,速度太快,分分钟追上你!”
孟千屿听见彪哥所言,嘴角牵起:“是吗,如果他不追我呢?”
她发丝凌乱,手臂涓涓流淌着鲜血,相比起矮矮胖胖的小胖墩,她才像这个游戏中的厉鬼。